看来这忧国茗也并非十足的纨绔子弟,仅是只言片语,就开始怀疑起谢必安的身份来了。
谢必安喝了一口酒,“读书无法果腹,但是修行可以。”
忧国茗顿时心中一跳,感情这书生还是个修行者,怪不得气定神闲,一副出尘之意。
“原来是个修士,我自在城修士虽说不多,但也不少,我自幼受父亲影响开始修行,虽说资质平平,却也已经到达了明悟后期境界。”
这么说着,忧国茗看向谢必安,“再加上一些独到手段,自知还是能够看穿洞虚中期以下之人的境界,但是你,我却看不透,怎么?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是个洞虚后期甚至更高境界的修士?”
谢必安的境界在领悟极剑意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步入洞虚巅峰,又怎么会被他看穿,在这自在城内他也没打算隐藏的多深,毕竟越藏就越容易被发现。
谢必安看了一眼这位少城主,“小生入山修道数载,自立规矩,不到洞虚巅峰便不出山,今日我能坐在这里喝酒,少城主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
此话一出,忧国茗顿时吓了一跳,眉头皱起,“先生还真是洞虚巅峰强者?”
“信不信由你。”说完这句话后,谢必安自顾自的喝酒,不在理会忧国茗。
谢必安这副作态顿时让忧国茗心中对他方才的话更加相信了几分,没想到出门吃个饭竟然也能遇见世外高人,这是何等的幸运,若是能拉入府中挂上个客卿的名号,那也算是大功一件啊。
“小二,这位白公子的账我买了,再来两壶你们这最好的酒,我要与白公子喝两杯。”
这么说着,立马就有店小二将两张桌子并在一起,忧国茗坐在谢必安对面,笑道,“先生可是宗门子弟?”
“山野之人而已,没有师傅。”谢必安轻描淡写的开口。
“哎呀,先生此等天资,乃在下平生仅见啊,来,小弟敬你一杯。”忧国茗端起酒盅也不管谢必安领不领情,仰头就把酒干了。
谢必安无动于衷,自顾自的吃着菜。
忧国茗也不气恼,笑道,“先生刚刚出山,想必还没有寻得一个好的去处吧,不如这样,先委屈先生在我府上住个几日如何?”
谢必安还是无动于衷,忧国茗依旧自顾自的开口,“实不相瞒,我对那山野生活很是向往,只可惜身在城主府,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见上一见,今日能遇上先生也算缘分,我父亲那是求才若渴,以先生这般的大才绝对会有宏图大展的机会。”
“若是先生不嫌弃,可在我府中挂一个首席客卿的名头,我自在城虽说并非南烛州最大的城市,但也能挤进前十,先生以我自在城为基石,日后难保不会被陛下看中,到了那个时候,先生青云直上,可别忘了我自在城就好呀。”
忧国茗说的口干舌燥,端起酒杯就猛灌一口,正打算继续说的时候,谢必安终于开口了。
“少城主说了这么多,难道就没有点什么实际的?”
“实际的?”忧国茗微微一愣,随后立马通晓意思,大笑道,“先生还真是个明白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先生想要什么就请直说,只要我自在城拿得出手的,绝不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