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苦笑着开口道,“只不过在见这个人之前,我希望陛下能够记住一句话。”
“什么话?”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夏北楼楞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道长放心,身为一国之君,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那就好,此人就是南烛州昆山郡自在城城主之子,忧国茗。”
“忧国茗?”夏北楼微微皱了皱眉头,“自在城我有点印象,只不过那个城主貌似才四十岁左右,他的儿子年纪应该不会很大吧。”
谢必安咧嘴一笑,“在下今年才年满二十。”
夏北楼眉头一挑,笑道,“若此人能有道长这般天资,或许会是一位将才。”
谢必安顿时摇了摇头,“陛下太过看得起他了,以他的境界,驾个马车没问题,要说上战场杀敌,怕是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这么说着,谢必安回想起忧国茗在指出荒国各大理政弊端时的锋芒语气,顿时露出一丝微笑,“他是一位相才,天生的谋士。”
不多时,忧国茗和祝倾鸾两人被领至镇宫殿内。
看着全身打颤,额头冒汗,紧张的连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忧国茗,谢必安打趣道,“来的路上你不是挺横的吗?不是说只要见到荒国帝王,二话不说就先指着他鼻子先骂一顿吗?”
这么说着,谢必安用下巴指了指坐在王座之上的夏北楼,笑道,“就在那,要骂就赶紧的。”
忧国茗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草民不敢,草民有罪啊。”
夏北楼嘴角一抽,看向谢必安,“道长,这就是你要向我引荐的相才?”
“正是,此子心系黎民百姓,治国之理非常人所能及,陛下与他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了。”
祝倾鸾畏畏缩缩的站在谢必安身后,看着这个谈吐风雅,丝毫不畏惧帝王君威的背影,顿时感觉自己的师傅竟然是如此的强大。
“你是忧国茗?”
“草民正是忧国茗。”
“听说你的对我的治国之方大有诟病,今日我倒想听听哪里不好。”
“草民不敢,陛下治国有道,又岂是我等草民更够看透的了的。”
边上的谢必安眉头一挑,顿时有些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在忧国茗屁股上,把他踹了个狗吃屎。
“这个时候你怂了,难道在我面前吹得那些牛皮都是在放屁吗?”
“白先生您就饶了我吧,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忧国茗转头紧张的低声开口。
夏北楼苦笑着抚了抚额头,不耐烦的开口道,“罢了罢了,今日你在这镇宫殿内所说的话无论如何忤逆,我都赦你无罪。”
“听到了吗?你那一腔报国热血呢?赶紧给我喷发出来。”谢必安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忧国茗有些不敢确定的抬头问道,“当真?”
“当真。”
在夏北楼再次确定之后,忧国茗这才缓缓站起身子,看向谢必安,一脸慷慨赴义的开口道,“白先生,若我死在这王宫大内之中,请您一定要转告我父亲,让他抓紧时间再生一个,好传宗接代。”
“哎呀我知道了,赶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