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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昌南城的几大家族也会得到请柬,所以任宁没必要在沈仁面前表现,说心里话他对沈仁没多少好印象。
表达完谢意任宁的注意力转向醉春楼的舞台,五六名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女子涂着浓艳的腮红,左扭右摆的走了上来。
台下的公子、文人直勾勾的盯着恨不得把眼睛掉在这几名姑娘身上,任宁却是见惯不惯,这种穿着打扮在现代绝对算是保守的。
沈仁始终保持着一副严肃的表情,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是一段火热的舞蹈,姑娘们搔首弄姿极力讨好着沈仁,还时不时抛几个媚眼,倒是把台下这群公子电的不轻。
舞蹈结束的时候沈仁摇了摇头算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参加沈园诗会的请柬自然没戏。
炎朝文学盛行那些达官贵人总喜欢组织个诗文会,随着诗文会的发展不断引入新鲜元素,舞蹈曲艺已经必不可少,沈仁来这种烟花之地正是为了找些歌妓,舞妓,昌南城不止醉春楼一家烟花之地没真本事很难得到请柬。
接下来是单人舞蹈,这名姑娘一袭白色衣裙,比起之前那几位清醒脱俗了不少,洽合文人墨客的胃口。
宽大不修边际的衣袖时而伸展时而收缩,配合轻盈舞步,博得阵阵喝彩,算是醉春楼舞妓中的佼佼者。
沈仁仍是一脸严肃,却没有摇头,评价总比刚才那几位好的多,至于能否得到请柬还是后话。
醉春楼知道沈仁的身份,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节目也不敢拿出来,直接进入高潮。
众人似乎猜到谁要登场纷纷屏住呼吸,就连姑娘的脚步声都不想错过,然而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块巨大的屏风,他们也仅仅能听到脚步声。
“萧语诗吗?”任宁回想起前几日也是相同情形,那时还感觉她有些做作,颇有一番婊子立牌坊的意味。
这次她在沈仁面前仍是同样的姿态,任宁倒是生出几分敬畏,不过既然她上台表演节目也就表明想参加沈园诗会的态度。
沈仁皱了皱眉头对于她这种做法表示不满,他的表情也是第一次变化。
旁边的一名壮汉气冲冲的走到台前对着老鸨一顿训斥,看样子是对萧语诗这种做法感到不满。
萧语诗的那些崇拜者也不敢多嘴,没准还能借此机会一睹芳容,都选择了静观其变。
老鸨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双腿发软急忙入了屏风跟萧语诗说名其中的利害关系。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了解萧语诗性格的都知道她不畏权贵,若是真得罪了沈仁也不好收场,任宁也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等待着萧语诗的反应。
就在众人的紧张与担忧中巨大的屏风缓缓撤去,萧语诗本尊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一袭木兰青双绣缎裳,藤青曳罗靡子裙,三千青丝垂云髻,宛若天上仙子,不食人间烟火,脸上遮了块青丝帕,令人遐想无限。
前面摆的是九霄环佩琴,与那纤纤素手极为相称,琴声未起,人心已醉。
饶是见多了美女的任宁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澎湃,这种上天派下来的尤物,绝对是来祸国殃民的。
沈仁暗自点了点头,也不在意萧语诗脸上的那块青丝帕。
琴声骤然而起,如那山间潺潺流水,令人耳目一新,台下皆是一副享受的样子。
这次萧语诗选择的是一首欢快的琴曲,略通音律的任宁也叫不出名字,不过这种高雅的音乐他不怎么喜欢,仍是沉浸在萧语诗的花容月貌中。
“嗡!”一声嘈杂的琴声显得格格不入,众人也从琴境中脱离。
“她的胳膊受伤了吗?”任宁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