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人就显得要安静得多。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偏瘦,双手安顺的垂在身侧,面带浅笑的望着车里的方向。
中间的那人王排长越看越觉得眼熟。
熟悉得他握着方向盘的两只手,手心针扎似的疼。
“这两天,辛苦王大哥了,日后能联系时,武清一定会联系王大哥。”
武清笑着打开车门,迈步就要下车。
王排长的目光却仍呆呆的凝在中间那名男子的身上。
喉头哽咽着竟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武清离开的脚步一滞,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恍然回头又补充了一句,“王大哥,他让我带话给你,军中主帅换了,正是你扶摇直上的时候。
之前的贬值,便是为了今日梁家军易主,大哥不受波及。
现在该有的变动都有了,王大哥你不必在压制自己的本事。
只管一路向前,直到深深的插进敌人的心脏。
武清和他,会在暗处做大哥的东风。”
武清说着,却看到两行热泪正从车中男人的脸上滚滚而下。
她不觉抿了抿唇。
也是很动容。
不过要交代的话已经带到,剩下的就靠王排长自己的领悟了。
她再没说话,转身下了车,关上车门后便脚步轻快向前方三人走去。
双手紧紧攥着的方向盘的汉子,目光直直的盯在前方四人身上,直到他们转身隐没在道路远方的黑暗中,久久都未缓过神来。
另一边,武清见三个男人都恢复了本来面貌,一时都有些惊异。
“你们三个等久了吧?”她笑着走到戴郁白身前,轻声问道。
当中伪装成斯文教书先生的戴郁白宠溺的胡撸了下武清的头发,“不久,我们也才刚碰面。”
武清又转向许紫幽,笑问道:“紫幽,一切可还顺利?”
许紫幽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抬手递给戴郁白,腼腆一笑,“还算顺利,只是没想到当了那么久的警察,今天竟然要向审过的那些贼们学习。
不过他们的很多窍门,的确很好使。”
最右边柳如意听了翻瞪了下白眼。
“都做上贼了,还要矫情的装相,真没劲。”
“如意,都是自己兄弟,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
武清一面为许紫幽主持着的公道,一面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戴郁白。
只见他打开信封后,拿出了一根手电筒,射出光柱,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武清注意到,戴郁白的脸色越看越黑。
之前一直轻松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郁白,怎么,这信有什么不妥吗?”
武清这么一问,叫两旁的许紫幽柳如意也皱起眉来。
许紫幽立时担心的问,“怎么了,小白哥哥,不会是我弄错了书信吧?”
听到这句,柳如意立时幸灾乐祸的冷哼了一声,“哎呦,要真是弄错了可是出了大洋相了。
我们在前面拼死拼活的卖命,有人却连拿封信都办不好呢。”
“如意,你再挖苦,我就把你女装的样子画出来,挂在闻香堂里!”
武清这一句叫柳如意立时闭了嘴。
而中间的戴郁白对于他们三人的拌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
他恍然抬头,两下把信件收好,一把递进许紫幽怀里,“马上送回去,不得有半刻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