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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无论他做什么,她总是担忧的。
去漕帮挑战阎千岁,被父亲鞭笞,屠杀姑苏顾家,在金陵城郊行刺太子……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陪着他,她都担忧他。
萧廷琛突然把她抱在怀里。
他捧起她的小脸,眼底满是珍惜,“苏小酒,你对我怎么就那么好?”
苏酒傲娇地别开小脸,“谁待你好?不过是可怜你没人疼。”
“只要你疼我一辈子,我岂会在乎别人疼不疼我?”萧廷琛吻了吻她的泪痕,“快别哭了,叫我心疼。”
苏酒钻进他怀里。
不知怎的,倒又委屈上头,抽噎着继续哭。
撒娇似的。
萧廷琛拿她没办法,只好不停轻抚她的细背。
苏酒终于哭够了,哑声道:“吴嵩找你做什么?是不是又让你为太子卖命?”
提起正事,萧廷琛眉眼冷峻,“他要我对付容相。”
苏酒想了想。
这段日子替萧廷琛查找解开蛊毒的办法,她也曾顺带翻看过长安城权贵的个人生平。
容相行事圆滑,十年丞相生涯,愣是没给政敌留下任何把柄。
这么多年吴嵩拿他无可奈何,却叫萧廷琛替他想办法……
他真把小哥哥当成太子的走狗了?
见苏酒出神,萧廷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苏酒握着帕子,“我有个主意。”
萧廷琛:“什么主意?”
苏酒凑到他耳畔一阵低语。
灯火明明灭灭。
少女的瞳眸清润温柔,却暗藏杀机。
对付容家,不只是为了吴嵩的命令。
容家害她父兄流放边疆,这笔账总是要算的。
萧廷琛听罢,目光复杂,“苏小酒。”
“嗯?”
“圣人言,唯女子和小人不可得罪,果然没说错。”
苏酒嗔怪,“哪位圣人说过这种话?孔夫子的原话分明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当然是我这位萧圣人说的,”萧廷琛捏住她的脸蛋,“那么刁钻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我究竟娶了个怎样厉害的女人?”
苏酒扯了扯帕子,“我是女子,你是小人,五十步笑百步!”
萧廷琛大笑着抱住她,顺势滚进床帐深处。
……和谐……
一夜巫山,云雨不休。
翌日。
初春的清晨还透着寒意,苏酒醒来,瞧见自己被萧廷琛紧紧抱在怀中,床帐里暖暖的。
她仰头,萧廷琛的睡颜格外英俊。
指尖轻触过他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