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礼部为款待七国使臣,特意在皇家猎场设了宴会。猎场地广人稀,可是行刺皇帝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赵皇后没有立即回应他,只是沉吟不决。
宿润墨又笑了笑,“皇后娘娘,时不我待。赵家虽然权倾朝野,可比起皇权终究弱了一筹。没有宿某助阵,您以后再想弑君,难如登天。”
暮春的阳光洒落花窗,正是晴好的天气。
未央宫的寝殿却黯淡阴冷。
赵皇后坐在其中,精致艳丽的面庞隐在昏惑里,令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红唇开开合合,宿润墨听着,笑意更盛。
见不得人的阴谋在殿中酝酿,如同角落的毒蛇轻吐红信。
……
太极殿。
“苏苏!”周宝锦高兴得像个狗子,飞快扑到苏酒身上,“你成正妃了,真好!花花知道了肯定也会为你高兴,等宫宴结束,咱们去凉州辞攒个局,好好庆祝一下!”
苏酒含笑应好。
却看见金时醒磨磨蹭蹭走了过来,神情十分复杂。
她料想金时醒和萧廷琛有事要谈,于是带着周宝锦离开太极殿。
金时醒盘膝落座,低着眼帘,甚至不敢多看一眼萧廷琛。
良久,他试探道:“听说你中了蛊毒,严重吗?”
“死不了。”
“哦。”
金时醒踌躇着,并不愿意走开,“听说那种蛊毒解药复杂,除了黄金沙,你们还缺什么,跟我说我一定想办法弄到。”
“十一皇子客气了。”
十一皇子……
金时醒眼神更加黯淡,“当年我无路可走,除了走宿润墨为我设计好的路,我别无选择。你和苏酒根本不在意我,我在你们门前坐了那么久、那么久,却见不到你们一面!如果是你,萧廷琛,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说到最后,他情绪波动得厉害。
萧廷琛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
他淡淡道:“我记得某人离开金陵时,曾扬言要与我断绝兄弟关系,连我的送行酒都不愿意喝……现在巴巴儿地找上我,怎么,这是要跟我和解的意思?”
金时醒难为情地别开脸。
他是存了这个意思。
在北凉待了这几年,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幼稚少年。
他知道萧廷琛是真心把他当兄弟的。
临行前那种气话,他已经不会再说。
可是……
被萧廷琛这么无所顾忌地说出口,他不要面子的嘛?
他犟着脾气,“并非是来找你和解的,只是怕你死得太早,叫我少了些乐子!”
“哦,那十一皇子便是来找我报仇的,报那天夜里我没见你的仇。”
金时醒:“……”
他恼羞成怒,干脆起身走开。
萧廷琛把杯盏倒扣在桌案上。
宿润墨想让金时醒登基为北凉王,再借由他的手操控北凉,继而改变天下局势。
可是金时醒自幼性子开朗,让他始终沉浸在仇恨中,让他为了复仇而活下去,根本不可能。
这么多年过去,宿润墨也该看清金时醒的本性了。
他无法再利用金时醒,所以他退而求其次设计七国会盟。
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来长安,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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