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得格外殷勤!”
苏酒坐在檐下,几乎要笑出声儿。
萧廷琛中了毒,不好意思去请御医问诊,反而把全部期望寄托在神佛身上。
简直不敢想,那狗男人求神拜佛时是怎样的虔诚模样!
她摇摇头,没把他的事放心上。
八月的风穿廊过院,带着燥热。
檐下置了冰瓮,加上庭院芭蕉花木众多,所以并不算热。
苏酒坐在圈椅上认真缝制绣鞋,心里盘算着将来的出路。
她父兄乃是清白的,只等新帝继位,把他们从边疆召回长安。
届时,娘亲会和他们一起回来。
除了表哥不在,她的家也算团圆完整。
少女垂着薄薄的眼皮,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少年。
穿浅黄锦衣,春花秋月般的容貌总是透着干净的憨气,丹凤眼内勾外翘,鲜衣怒马神采飞扬……
也不知东黎国的战事如何,他是否能平安归来。
漆色眼底多了些思念。
她,
可不可以期待和他重逢?
她有没有资格再和他——
“嘶!”
少女一时不察,针头刺破了指尖,鲜红的小血珠立即涌出。
她含住指尖,微微蹙眉。
半晌,她轻声唤道:“白露。”
“小姐?”
“你去前院帮我打听打听,看看东黎国的战事如何了,我有点担心谢容景。”
白露点点头,立即去办。
她走后不久,霜降捧着一枝牡丹花蹦跶过来,“小姐,奴婢刚刚在府里乱逛,你猜谁来了?!”
“谁?”
“萧家二夫人!她带了好些礼物亲自登门,连三小姐也来了!”
李氏?
苏酒挑眉。
她还记得当初萧廷琛被打入大理寺水牢时,李氏那副急不可耐置身事外的嘴脸。
甚至,她还写信去江南,要把萧廷琛和她苏酒一起从萧家族谱里逐出去。
现在好了,萧廷琛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她倒是迫不及待登门来访……
霜降又道:“主子出去求神拜佛了,太子妃整日在院子里忙着做什么阴阳法事,从不过问府里的事。容侧妃据说耐不住寂寞,带着几个侍卫回了容家。府里现在又没人招待她,小姐,惊蛰让奴婢过来请你去大厅瞧瞧。”
苏酒默然无语。
合着萧廷琛现在娶了别的女人,却还得她这个下堂妇帮他打理府邸?
好大的脸!
“我不去……”
她没好气,继续缝制绣鞋。
霜降摇了摇手里的牡丹花,神色间多了些央求和撒娇,“小酒,二夫人好歹也做过你伯母,你帮忙招待一下又如何?”
苏酒诧异挑眉。
她仔细打量了会儿霜降,又望向她手中的牡丹花。
她记得这是谷雨精心培育的稀有品种,今年才开一朵。
谷雨欢喜白露,不可能送花给霜降。
难道是惊蛰送的?
所以霜降才会帮惊蛰说话……
她好似窥破什么重大秘密,“你你你,你和惊蛰——”
“嘘!”
霜降紧张地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