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打了几场胜仗,但后来每一场战役都进行得极为艰难。
因为南疆的地形实在太复杂,再加上动不动这有毒那也有毒的,士兵喝个水都战战兢兢!
前两日他领着哨兵探路,还被困在密林里整整一天一夜!
这么耗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打到王都?!
他盯着沙图苦思冥想时,一名士兵急匆匆进来,“侯爷,从王都来了一支车队,据说是颜鸩的部下,特意护送重要的人而来。”
重要的人?
谢容景皱了皱眉,虽不知颜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还是起身离开大帐,前往营地外看个究竟。
车队的首领翻身下马,朝他恭敬拱手,“久闻谢侯爷大名,今日一见,您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果然名不虚传!”
这话谢容景喜欢听。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目光落在队伍里那辆紧闭的华贵马车上,“听闻贵国王都宫变,如今坐在帝位上的,乃是颜家的小王爷?”
“是。”首领笑了笑,“新帝非常仰慕大雍皇帝和谢家侯爷,愿意让南疆成为大雍的附属国。他听了大雍皇帝和苏姑娘的感人爱情之后,当机立断,决定把苏姑娘送回大雍。只是……”
他望向马车,眸光暗沉许多,“只是苏姑娘深受苏堂荼毒折磨,已经神志崩溃……新帝请了南疆的顶尖蛊医救治,但仍旧毫无起色……”
他后面说了什么,谢容景全都听不见了。
男人不敢置信地走向马车。
揭开紧闭的车帘时,他连指尖都在颤抖。
车厢宽大,穿胭脂红襦裙的少女,惊恐地蜷缩在角落。
黑漆漆的青丝凌乱垂落,衬得她娇小纤细。
难以想象她究竟受了怎样的折磨,就连那双总是弯起的鹿儿眼,都不复从前的清澈光亮。
“小酒……?”
谢容景试探着唤了声。
可少女毫无反应。
那名首领正色道:“人和话都已带到,想必谢侯爷已经看到了我家新帝的诚意。还请侯爷在大雍皇帝面前,为我家新帝美言几句。”
他说完,朝谢容景行了个南疆礼节,带着人马撤退。
谢容景压根儿没管他。
他登上马车,不知怎的,竟不敢靠近那个受惊的少女。
他小心翼翼朝她伸出手,丹凤眼含着无边痛苦,“小酒,我是谢容景……你记不记得我?”
“苏酒”只是抱住身子不停哆嗦。
谢容景心疼到无以复加,终于不顾一切地上前,把少女紧紧揽入怀中。
他泪如雨下,“是我来晚了,是我没能护你平安……小酒,你别怕,别怕!”
宽厚温和的语调,让颤抖惊恐的少女慢慢安静下来。
她蜷缩在男人的胸膛上,鹿眼中依旧盛满无措和彷徨。
谢容景想起什么,急忙掰开她的小嘴。
少女有颗小小的虎牙,与萧廷琛描述的一模一样。
他心中稍定,知道这次肯定没弄错,怀中的姑娘就是苏小酒。
粗糙的大掌轻抚过少女的脑袋。
马车外,周奉先和墨十三探头探脑。
墨十三忍不住哔哔:“他就不怕又弄错人?”
周奉先:“……”
总觉得很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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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有读者宝宝评论颜鸩和萧廷琛是“双狗之争”,笑死哈哈哈,太有才了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