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判儿把托盘放到桌上,认真地抱了抱男人的腰身,“往日里抱过,因此知道个大概。”
她无心之言,宿润墨听在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他薄唇绷成一条线,总觉得这丫头在勾引他,不正经的很。
然而她到底委曲求全到了如此地步,他要是再不给点面子,怕是又要闹。
他面无表情地起身,褪去大氅,“试试。”
判儿笑逐颜开,急忙拿起锦衣往他身上套。
“嘶……”
刚套上一只宽袖,宿润墨就忍不住吃痛地捂住手臂。
他皱着眉头,眼尖地从宽袖里面取出一根绣花针,“金判判,你谋杀亲夫呢?!”
判儿一愣,没料到自己居然把绣花针落在衣裳里了。
她小脸红红,急忙咬断针上连接的丝线,“大约一时着急忘了拿下来,现在好啦!”
宿润墨黑着脸继续试衣裳,没料到另一只衣袖里面也落了针!
不光如此,衣裳背面也落了针!
终于穿上那袭锦袍,他额头渗出薄薄一层冷汗,清隽如春风的面庞更是苍白如纸。
总觉得金判判是在故意报复他……
哪位世家贵女会在裁制衣裳的时候,忘掉十几根绣花针的?!
判儿不自在地捏了捏手指关节,天可怜见,她第一次做衣裳,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不就是忘了几根绣花针嘛,那些针穿着穿着可不就自个儿掉了?
她转头搬来全身铜镜,“你觉得好看否?”
宿润墨望去,这身锦袍底色是翠绿,一眼望去绿油油的,虽然大小和款式还勉强过得去,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差点忘了!”判儿又殷勤地捧出一顶帽子,“做完衣裳还剩许多布料,我琢磨着扔掉怪可惜的,所以特意为你做了顶加绒的帽子,你瞧瞧精致吗?”
灯火下,她手里的帽子绿得发亮。
宿润墨面无表情。
他扯掉锦袍丢给判儿,“金判判,你是不是想气死本座才罢休?”
判儿摸不着头脑,她明明花功夫亲自做了衣裳帽子,怎么这个男人就这么难哄呢?真是像极了雪山脚下的老狐狸,脾气也太变幻无常了!
然而她今晚铁了心要哄好他,于是殷勤地端来热茶,“我刚刚亲手煮的茶,你尝尝?”
宿润墨烦躁的很,随手接过热茶一饮而尽。
下一瞬,他猛然喷出茶水!
口腔里迅速燎起好几个水泡,他捂住嘴,凶狠地盯向判儿。
这女人绝对是打算谋杀亲夫!
判儿眨了眨眼,“烫,烫着了?”
“滚!”宿润墨压着火气,从喉咙里蹦出这个字。
判儿自觉丢脸,又怕这厮借机报复,于是撒蹄子跑出了偏帐。
大帐深处,屏风后置着一张黄梨木描金软榻。
萧廷琛把苏酒从辕门外哄回来,又哄着她睡到软榻上,刚来得及俯身压下,帐外猛然传来判儿的哭喊:“苏姐姐,我又做错事了呜呜呜!”
萧廷琛刚起的兴致被打断,顿时头疼不已。
他没好气地瞥向身下的少女,“你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