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琛咬住她的耳朵,嗓音低哑:“妹妹该罚。”
苏酒清楚地察觉到危险,小脸皱成一团,忍不住小心翼翼往后退,却被萧廷琛毫不客气地箍住细腰。
大掌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藕荷粉的裙裾被卷到腰间,绮丽宛如千重堆雪,霜白绸裤折射出灯火暗纹,萧廷琛知道少女藏在绸裤里的腿有多纤细凝白。
指尖勾勒出小腿的线条,令苏酒生出一阵酥麻感。
她浑身轻颤,低垂着睫毛细声道:“小白他们睡在隔壁呢。”
萧廷琛捧着她红透的小脸,声音更加低哑:“可我忍不住了,苏小酒,我——”
“砰砰砰!”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萧廷琛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眼底犹如酝酿着漆黑浓墨。
苏酒悄悄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从他腿上跳下来奔到门边。
她打开门,桐桐小脸泪兮兮的,羊角辫睡得歪歪斜斜,哭道:“哥哥生病了……”
苏酒皱眉,“我去瞧瞧。”
萧廷琛点的是烈酒,小白喝多了受不了,所以半夜吐了出来,桐桐被吓醒,这才急急忙忙过来请苏酒去看。
萧廷琛不耐烦地坐在房中,指关节叩了叩花几,没多久,就听见苏酒在隔壁唤他。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只得起身过去。
小白醉得厉害,刚刚踢被子着了凉,嘴里嘟囔着胡话,因为高烧而浑身滚烫。
苏酒心急如焚地把他抱在怀里,拿冷毛巾替他敷脸,“真是可怜,得赶紧找大夫开药才行。好好的带下山,万一有个长短,陆神医还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样。”
说着话,抬头去看萧廷琛,这是要他去请大夫的意思了。
萧廷琛慵懒地倚在墙壁前,“鬼狱又不是中原,大夫夜里从不登门问诊,想治病,得带着人一块儿去大夫家里。”
他看了会儿糊涂呢喃的小白,走到榻边,把他拎起来扛在肩头,“我带他去看大夫,妹妹只管睡着就好。”
他轻功卓绝,直接从四楼窗畔一跃而下。
苏酒趴在窗边望去,山脚下的城镇不知何时落了大雪,覆盖了冷冷清清的长街,就连沿街的灯笼上都积着一层雪,将笼光遮掩的十分黯淡。
萧廷琛背着小白,不紧不慢地朝医馆而去,身影被拉长,寒夜中莫名令人心安。
桐桐踩着小凳子,也趴在窗边看,含着泪腔奶声奶气道:“姐姐,我哥哥能不能平平安宁地回来呀?”
苏酒摸摸她的小脑瓜,温声轻哄:“当然可以啦,桐桐乖乖睡觉,等明天早上醒来,小白就会活蹦乱跳地出现啦。”
“姐姐,”桐桐拽住她的宽袖,“那个脾气坏坏的大哥哥,他不吃小孩儿,是不是?他对哥哥和桐桐都很好,他喜欢小孩子呢。”
苏酒失神。
萧廷琛当然不会吃小孩儿,他确实喜欢小孩子,却始终在她面前压抑着那份喜欢。
她知道,他很想有自己的孩子。
她目送萧廷琛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越发相信在绝子汤的事情上,她没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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