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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宛如来自雪夜深处的鬼魅,锋利的牙齿紧紧叼住她的脖颈,仿佛下一瞬就要刺破血肉。
苏酒竟不敢动弹了!
片刻,陆执缓缓松开嘴。
他用指尖试探着勾勒出苏酒的容貌,嗓音依旧清越温柔,“诚如妃辞雪所言,姐姐确实是大雍的皇后呢。”
苏酒复杂地盯着他,不明白是自己露出了破绽,还是这个少年在试探她。
“我知道姐姐在想什么……”陆执的指尖按在苏酒的眼尾,“姐姐的身上有股清苦药香,只可惜药香深处,还藏着些微伽楠柏子香,不细细嗅闻很难察觉。姐姐很聪明,晓得用药香遮掩原本的味道,害我至今才察觉姐姐的身份……”
苏酒挣开他,后退几步立在房中,皱着眉毛理了理衣裳。
她抬眸,“你想怎样处置我?”
她手里还捏着陆执的命,她知道自己死不了,怕只怕陆执要用她来威胁萧廷琛。
陆执笑意更盛,“姐姐何必动怒?我陆执是鬼狱的君王,不敢称顶天立地光明正大,但也不会下作到拿女人的性命要挟敌人。来者是客,鬼狱很欢迎姐姐的大驾。”
他笑得那么烂漫开心,令苏酒根本无法捉摸他的心思。
她神情复杂地落座,盯着陆执看了很久,见他不说话只是傻笑,心里面有点发毛。
然而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事儿,于是她取出从太医院带回来的香料,开始调配香包。
这些香料看似寻常,但糅合在一起会产生毒性,辅之以她随身携带的南疆蛊虫,可以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叫佩戴香包的人死于非命,仵作甚至都验不出来具体死因。
这是她打算送给妃辞雪的礼物。
陆执托腮静坐,待了约莫一刻钟,忽然问道:“姐姐,你与我说说话吧。”
苏酒认真地调好香料比例,“今夜是你和皇后娘娘大婚之夜,你坐在这里不走,很不像话呢。”
陆执哂笑,“姐姐,你是个医女,你早就猜到妃扇香的不孕是我故意下药造成的,你早就知道我与她并无感情,又何必在这里催我回去演夫妻情深的戏码?”
苏酒无言以对。
陆执起身,摸索着坐到她身边。
他抱起苏酒放在榻上的小暖炉,姿态乖巧温顺地听窗外的落雪。
寒夜里的捣药声和落雪声很动听,屋子里十分静谧。
他渐渐暖和起来,“姐姐,你与我说说,中原是什么样子的?”
苏酒把香药放在小石舂里捣碎,冷淡道:“与你说中原是什么样的,好方便你侵略吗?”
“姐姐把我想成了什么人……”陆执笑容烂漫,“我的先祖来自中原,我很想知道,故乡是什么样的。更何况,所谓的侵略不过是为了建造一个更加繁荣盛大的天下,何错之有呢?”
他总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苏酒摇摇头。
“姐姐……”陆执凑近了她的后颈,缱绻依恋地在她身上轻嗅,“你不肯与我讲中原是什么样的,那你与我说说,你的故乡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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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疼,疼疼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