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到了家门口,看信多没意思?我去给爹爹请安!”
她欢欢喜喜地踏进门槛。
管事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终是陷入沉默,担忧地看她走远。
萧廷琛负着手,目光落在府门两边。
去年贴的春联早已褪色翻卷,却也依稀能看出是绿色纸张题写的对联。
江南这边的规矩是,家中亲人离世,头一年孝联用白色纸张书写,象征圣洁无瑕。
第二年,使用黄色纸张的孝联,象征庄严和肃穆。
第三年,使用绿色纸张,以表达对亡故亲人的思念。
显然,萧渝已经走了三个年头。
想必是他不愿意苏小酒为他担忧伤心,所以生前留下了很多信笺,让管事每年以他的名义寄去长安。
虔虔父爱,令人泪目。
他信步踏进府邸。
轻车熟路地走进萧渝的书房,桌椅书架一如当年,却少了人的气息。
书案上,码着整齐的一摞信,全是苏酒这些年寄给他的。
最后三封,无人拆看。
旁边的一摞信,则是他生前留下,让管事每年寄给苏酒的。
苏酒怔怔站在书案后,一封接一封地拆读。
“小酒吾儿……”
“……定要珍重身体,金陵祖宅一切安好,爹爹身体也安好,勿要挂念。”
“要监督燃燃和小鱼读书,哪怕身居高位,也不可荒废学业……”
“爹爹在江南思念你们……”
苏酒怔怔看着不同的落款日期。
原来,爹爹早已不在了吗?
泪珠滴落到信笺上,在宣纸上晕染开墨色。
她抱起那些来不及寄出去的信,紧紧捂在心口,终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她崩溃地跪倒在地,哽咽难言:“爹爹……”
他是那么慈蔼可亲的一个人,哪怕她是情敌的孩子,他也爱若珍宝,当做掌上明珠般宠爱娇养,把她教成了一个很有教养和学识的好姑娘。
他每每去外地做生意,总是忘不了给她带当地的小玩意儿,他甚至还为她栽种香樟树,带她认祖归宗。
凡是别家小姑娘有的东西,她都会有……
尽管他们没有血缘,可他却很疼爱很疼爱她。
他是她视若父亲的人!
她不孝,竟然没有在他晚年时好好侍奉!
苏酒哀恸难忍,泪满衣襟,眼前一阵阵发黑。
萧廷琛上前,温柔地把她抱到怀里。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以最沉默的方式,给予她温暖和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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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啦,该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