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丕闻言一笑,道:“谁说不会?曹氏与袁氏争斗了这么久,与袁尚不共戴天者多矣,伯仁适才就已经答应我了,还有曹氏宗亲的诸多族将,也必然不会甘心投降袁尚!”
说到这里,曹丕紧紧的瞪着他们两人道:“你们两人,是想继承我父之遗志,与我一同离开,翌日寻机报仇,还是跟随曹植,一同归顺袁尚,去给他当狗?做个决定吧!”
曹真和曹休闻言顿时茫然了。
沉默了好一会,突听曹休说道:“投降袁尚,一辈子成为袁氏的鹰犬,我不甘心!”
曹真诧然的转头道:“你也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曹丕摇了摇头,看向曹真,道:“文烈没有疯,子丹,你仔细想想,就算是你跟随曹植投降袁尚,以他那种狡诈的心性,真的可能会放过你的性命吗?袁尚是什么人,你不是不清楚,你觉得,等他翌日肃清诸敌之后,不会对曹氏遗孤动手铲除吗?袁氏和曹氏,这中间可是有血仇啊!”
曹真闻言愣愣的看着曹丕,道:“可是,可是,可是我们能去哪啊?”
曹丕深深的吸了一口,道:“去东吴!”
“东吴?投靠孙权吗?可是,可是我们去了东吴又能做什么?”
曹丕笑着摇了摇头,道:“具体到了那里之后,我们再作打算,只是如今这种情况,我们绝对不能够在留在河南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却听曹丕问道:“你们,跟我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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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袁军整顿兵马,开始在袁尚的指挥和田丰的设计之下,开始进攻官渡。
先是强攻南北两面,然后再东西两面布下伏兵,等待南北两路的兵马支撑不住后,东西两路的曹军兵马前去营救,然后再一举攻城。
声东击西再击西,这就是田丰为袁尚所设下的计谋。
看着麾下的将领不断的攻打官渡土城,而脑中则是不断的回想着田丰为他设下的这条计策,袁尚不由得大为感叹,暗赞田丰老奸巨猾。
“这个田老鬼,这么不要脸的计谋居然都被他给想到了,真不知道他读的是什么牌子的兵法!”
袁尚身边,逄纪听了有点不太是滋味,不过也难得的没有出言损田丰,自打袁尚继位之后,河北门阀派系在大面上的人身攻击,比之袁绍的时代确实是要少许多了。
“主公,南北两面被我军精锐攻打甚急,我看用不了多久,曹军东西两面的士卒就会收调回来!主公可通知东西两面的将领,差不多就可以准备动手了。”
袁尚微微一笑,摇头道:“还不到时候,曹军的将领凋零虽然严重,兵势也比不上原先,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可等闲视之。”
逄纪闻言愣了楞,道:“骆驼?”
袁尚一转头:“骆驼,你不知道?西域那面的羌族经常圈养的,比马使的都频。”
逄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红道:“虽然也知道这么个东西,但还真就是没见过,惭愧。”
袁尚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算了,给你换个能听懂的比喻,河北的田丰比驴倔!明白了吗?”
逄纪做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原来如此,属下了然矣!”
袁尚笑着转过头,道:“交手这么多年了,谁有多少尿性大家心里都彼此清楚,现在的曹军再不济,面对咱们的攻势,至少也能再挺一个时辰以上,所以说东西面那边不用着急催促,反不如让他们好好的养精蓄锐,一会方能更有奇效……”
正在这时,却见一名斥候匆匆而来,对着袁尚拱手道:“主公,官渡土城东西两面情况有变!”
袁尚闻言一奇,道:“什么变?”
那斥候拱了拱手,道:“东西两面,许多曹军从土城内出来,然后转道奔南而走,看数量,约在数千左右!”
“啊?”听完这话,别说是逄纪等人,就是袁尚也不由得傻了。
袁尚身后,大将王双哼了一声,道:“曹军好生嚣张,我们没去打他们的东西面,他们居然主动出来了!这不是摆明了挑衅吗?”
袁尚闻言摇了摇头,道:“不对,曹洪刚刚因为出城交战身死,曹植再白痴,也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更何况还有贾诩……这事,有蹊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