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令人惊惧。”
庞统嘿然一笑,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一个中年儒士,道:“孝直,依你之见,今夜之战,胜负如何?”
庞统身边的那个文雅儒士,正是川蜀名杰,法正。
只见法正文言,微微一笑道:“今夜之战,只是一场会磊,若要绝杀夏侯渊,需在明日。”
庞统闻言哈哈大笑,道:“既然孝直你已经断定了胜负的时日,那某家便不插手了,全权交给你负责便是。”
法正转过头,看向后方,道:“黄老将军可曾准备好了?”
诸将之中,黄忠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摸了摸下巴上的白须,道:“准备好了,只等先生一声令下,老夫便可出阵!”
法正笑了笑,道:“一会将军下山,不需力战,只要试一试夏侯渊的深浅便可,我料彼坚持不了多久,稍候即退,老将军若想成就大功,当在明日。”
黄忠点了点头,向山下看了一眼,瞅着浑身浴血,满面狰狞的夏侯渊,叹气道:“此人武力卓绝,放眼天下,亦很少见啊。”
“是很厉害。”庞统摇晃着酒葫芦,道:“当今天下,能与魏文长打成势均力敌者,又有几人?确实勇猛!”
法正笑了笑,不复多言,道:“黄老将军,去吧!”
“诺。”
却说黄忠率领部下直奔山下而走,见魏延还在与夏侯渊酣战,随即大喝一声道:“文长少歇!看老夫战他!”
这声吼叫,可谓震耳欲聋,把周遭的士卒无论袁刘皆是吓的一哆嗦,纷纷转过了头,翘目而视。
蜀军一方待看来人是黄忠之后,一个个大气都没敢喘,急忙散在两旁,为黄忠闪开一条通路。
“杀!”一名袁军校尉不识黄忠,驾马冲着黄忠杀去,却见黄忠也不作何动作,呼啸间已是将他击飞了出去,直奔着魏延和夏侯渊的方向撞去。
二将正斗的酣畅,但见一条死尸凌空飞了,皆是一惊,下意识的各自打马诧退两步。
魏延转头见是黄忠来了,也不多言,随即收了战刀,打马而撤,为黄忠让路。
却见黄忠打马而来,站定直瞅夏侯渊,道:“久闻夏侯妙才将军大名,今日有幸一见!”
夏侯渊上下打量了黄忠几眼,道:“老头,你是何人?”
黄忠哈哈一笑,傲然道:“老夫黄忠,特来领教将军虎威。”
夏侯渊闻言一愣,道:“你许大年纪,如何能使我的对手,我夏侯渊的枪,一向不杀老幼,回家抱孙子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黄忠闻言也不生气,道:“曾几何时,这话老夫我听了无数遍,只听得耳朵都要长出茧子来,可惜那些说这些话的人,时至如今,也是没几个活着的了,将军,你想做下一个吗?”
夏侯渊听得黄忠话中有讥讽之意,不由大怒,道:“你这老头子,我给你活路你不走,非要往这鬼门关上撞,既然你不走,那今天你就留在这吧!”
说罢,便见夏侯渊骤马而出,黄忠点了点头,亦是挺身接上。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夏侯渊与黄忠交手不到三招,心中就不由得大惊!
适才那个与自己打的不相上下的魏延,已算是天下一等一的猛将,而如今这个黄忠,武力更是高甚于彼,别看他年纪虽老,但一身力气却是极大,且出刀迅猛,而且刀刀都是杀招,刀法绵延,颇有海纳百川之势,其本领只怕是不在赵云,马超等人之下。
不过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夏侯渊多想,他的反应,直接关系到己方的士气,但见夏侯渊使劲提了提手中的长枪,道:“老东西,倒是有两下子,来来来,咱连今日拼个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