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他一个人,现如今也守护不住洛阳的。如今的洛阳人心惶惶,仅凭兵马攻击下来很是轻而易举。不过现下这种情况,老夫认为并不适合这样做。”
袁尚闻言一愣。道:“什么意思?”
“老夫的意思就是,不妨以天子之名,令洛阳城中的官员开城投降,洛阳无主,又无兵马,一檄传书可定!”
袁尚揉了揉下巴,心道既然如此,倒是不妨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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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功臣阁。
徐庶和伏完在功臣阁已是待了整整近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里,他们谁也没说一句话,仿佛都是在等待着对方出言。
良久之后,终于还是伏完颤抖着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沉默。
伏完转过头去,看着功臣阁上陈列的牌位,缓缓开口道:“大汉立国四百余年,自高祖斩蛇起义,历经二十九帝,传于今日,却已是累卵之危……元直,你我身为汉臣,断断要阻挡住这等之事。”
徐庶闻言面色坦然,甩了甩手上的檄文道:“天子不停良言,自领兵权,失手被擒,倾颓局势,如今袁尚一檄传文至此,城中军民皆惧,人心惶惶,待其兵马一至,自然有人开城献降!大势以定,谅我徐庶,不过区区一介凡人,又能如何?”
伏完道:“除了你,老夫实在想不出他人,能够挽回这个局面。”
徐庶摇了摇头,道:“完了,假如当初天子肯听我言,断然不至有今日之局面,大汉的江山,都是折损在其一人之手,我却如之奈何?”
伏完闻言不由得愣了,沉默了半晌,长叹口气,道:“千错万错,纵然都是陛下的错,可我们当臣子的,难道就这么放着不管,任由袁尚的兵马脚踩马踏,毁了这份基业?”
徐庶闻言沉默了,显然伏完的话还是进了他的心坎,就算刘协在怎么让人失望,但自己好歹也是辅佐了他几年,若是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徐庶沉默了半晌,道:“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了。”
伏完闻言忙道:“什么办法?”
徐庶长叹了口气,道:“诈降!设鸿门宴!”
伏完一听,眼珠子一转,开始细细思索。
徐庶慢悠悠的道:“袁尚传檄欲定洛阳,我们就依照他的意愿,开城投降,迎接袁军入城,袁尚虽然与天子有间隙,但目前仍旧是汉臣,拥戴天子重掌洛阳,必然还得遵循祖制,入殿扶君,届时我们就在大殿设下埋伏,待其入宫侯封之时,设下埋伏,一举将其击杀,这是我们,也是汉朝最后的机会。”
伏完闻言想了想,道:“此法倒也是可行,却需要忠义可信之人相托!如今洛阳城中,忠义猛士有限,在大殿设下埋伏,当用何人为佳啊?”
话音方落,却听功臣阁外,一个冷厉的声音缓缓响起,道:“伏击之人,唯有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