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贾兰现在还看不出,但是贾环却是一块好料子,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如果能出来考,那今年考一个举人应该是能行的,便是明年春闱考不中进士,但三年后卷土重来,大概率能考过进士,日后也就能成为自己的好帮手。
冯紫英微微沉吟,但要把贾环贾兰弄出来可不比探春惜春和李纨那么容易,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好在贾环是庶子,而贾兰是贾政的孙辈,又隔了一层,所以稍微好一点儿,但冯紫英也没有把握,还得要看龙禁尉和刑部那边的态度。
“纨姐儿,此事我心里有数,也会尽力,你也尽管放宽心,莫要成日里惦记着,影响自家心情。”冯紫英想了一想才道:“若是山东战事有了改观,我估计这边儿就要好运作一些,你耐心等待吧。”
金钏儿在后房就听见了那扰人心神的浪声,她完全没有想到这居然是人前格外冷淡端庄的珠大奶奶发出的,那反差对比让金钏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非见素云和碧月一脸紧张的守在门口,哪怕是亲眼见到珠大奶奶进了院子,她都不能相信。
珠大奶奶是什么时候和大爷好上的?这有些颠覆了金钏儿的印象,前些日子鸳鸯还在说珠大奶奶和三姑娘四姑娘住在这府上难免要招惹一些闲话,让自己教训府里小丫头们嘴巴守紧一些,莫要坏了爷的名声,可现在这……
金钏儿捂着脸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说来这书房后边儿的确不太隔音,那床头撞击在墙壁上也砰砰作响,让人心乱如麻。
金钏儿羞涩之余,也在琢磨着要么在这后房加一堵院墙,把这后房圈起来,这样既能避免闲杂人走到这后边儿来,窥探出了“虚实”,也能防止走漏声音。
只是大爷却和珠大奶奶好上了,让金钏儿心里也有些不自在,联想到鸳鸯前段时间说的那些若有若无的话语,金钏儿怀疑是不是鸳鸯早就觉察出了一些端倪来,所以才会这般提醒自己。
悄悄走到前院,却见素云和碧月惶惶不可终日的紧张模样,金钏儿正待琢磨怎么来应对这个局面,却见鸳鸯从夹道另一端急急忙忙走过来,显然是要寻大爷有事,金钏儿忙不迭地迎上去,将鸳鸯堵在夹道里,不让鸳鸯过去。
一见金钏儿的模样,鸳鸯就知道多半是有事儿,尤其是看金钏儿眉目间还有些羞涩春意,鸳鸯就禁不住冷笑:“怎么,爷又被谁给缠上了?”
虽说对探春一直印象很好,但是在鸳鸯看来,探春毕竟是大家闺秀,就算是对大爷再有情意,但也不能这般三天两头不管不顾地登门,这成何体统?把贾家的颜面都丢光了,多少也该有些矜持,日后冯大爷便是要纳她为妾,她也能体体面面地出阁。
可现在她这样经常来,大爷倒是喜欢得紧,可免不了哪一日擦枪走火坏了身子,那就会被人低看许多的,便是大爷自家内心说不定都不会乐见。
男人一时间热血上头,倒是痛快一阵子,但是这后续的结果却会对女人一辈子都有莫大的影响,这三姑娘原来也是一个十分精明大气的性子,怎么现在却变成这样不智了呢?
金钏儿吓了一跳,脸色都有些发白,“鸳鸯,你早就知道了?”
鸳鸯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不悦:“怎么,还真被我猜中了?我都不明白这贾家的姑娘们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不知道这等消息传出去,她们还怎么见人?爷也是的,就算是再喜欢,那也得顾及一下吧,日后不是有的是机会,非得要这么猴急,万一真的……”
金钏儿听得有些绕,怎么鸳鸯说的有点儿不大像啊,珠大奶奶怎么还成了贾家姑娘了?还日后有的是机会,难道是说以后大爷就能光明正大地和珠大奶奶偷情了?这鸳鸯的性子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放荡”了?
“鸳鸯,你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金钏儿试探性地问道:“爷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等事儿虽说咱们也听闻过有些大户人家时常有,但大爷日后是要出将入相的人,多少还是要顾忌一些这等事儿吧?起码也要遮掩一些,在这书房里,外边儿也没个遮挡,府里人多眼杂,难免会被人觉察,传出风声去,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