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那就成了笑话了。
宝钗平静地瞥了一眼宝琴,“也没什么大不了,妙玉性子虽然古怪,但是有岫烟在,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姐姐,这不是妙玉的问题,而是这三房,林姐姐是怎么想的事儿。”宝琴压抑了一下内心的火气,面色不虞,“不是说的好好的,让岫烟去么?怎么又反悔了,妙玉和岫烟都要去了,相公去陕西也就是一两年吧,至于这么多人都要跟着去么?是不不放心谁么?”
宝钗皱了皱眉,“不是说是妙玉主动想去的么?或许是觉得岫烟走了,她在这边一个人太孤单无趣吧。”
“姐姐,你信么?”宝琴悻悻地道:“不经过林姐姐同意,妙玉就能自作主张?这还有没有规矩?反正若是没有姐姐同意,我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还有,妙玉主动要去,就因为岫烟要去?怎么就孤单了,她现在嫁了人,该琢磨如何侍奉好翁姑,管好自己身边人,这才是正经事儿,她原来不是一直装模作样不肯嫁入冯家么?怎么这一夜过后,就还舍不得相公了?这未免太蹊跷了吧?”
薛宝琴的话字字一针见血,让宝钗都不好反驳。
实际上宝钗也有些怀疑妙玉突兀地要跟着去陕西,是不是得了黛玉的授意,以妙玉的性子,似乎没这么多心计来考虑这些问题,要跟着去陕西的目的何在,这些都是值得怀疑的,但若是要说黛玉在这里边要有什么深意,宝钗又觉得不太像。
妙玉是个不通世务的性子,论机敏世故,根本没法和宝琴比,就算是加上岫烟,也很难和宝琴抗衡,而且真要闹出什么来,妙玉和岫烟肯定也讨不了好。
怀疑归怀疑,但宝钗也不会因此而去大动干戈,相公此番去陕西是做大事儿,谁要拖后腿,那绝对只会得不偿失,宝琴明白这个道理,若是妙玉不懂这个,而是过去之后招事儿惹事儿,那反而不是坏事儿,只会让妙玉和岫烟在丈夫的心中地位下降。
“行了,宝琴,你也不必计较这个了,做好自己的事儿,我相信相公心里都有数,妙玉要去就让她去,看她究竟能做出多大的事情来,真要做得好,那也是好事儿,做得差了,也能让相公心里有一个数,对咱们只有好处。”
薛宝钗端起枫露茶抿了一口,“去了陕西,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明白了。”
宝琴意尤不甘,“我倒不是怕她去,去了又能如何?我只是觉得这样做挺没意思,何苦这样搞偷袭?又或者这样苦心孤诣地防着谁,有多大意义?”
宝钗知道宝琴这话还在暗指黛玉,她倒是不觉得黛玉会这样做,多半还是妙玉自己的意思,只是这个女人素来无脑,不知道怎么就还把相公给说动了,弄得她都不好多说什么。
冯紫英自然不清楚因为妙玉的一个突发奇想要去陕西,会在长房二房引发这么大波澜,便是黛玉都觉得惊讶无比,怎么一直和冯紫英格格不入的妙玉现在变得这么热切了?
不过黛玉倒是不太在意这一点,甚至乐见其成,要去就去呗,反正都是自己这一房的,有岫烟看着,妙玉也不会翻出多大风浪来,万一妙玉去了陕西怀上了孩子,生下一儿半女,那也是三房这边的,自己这个当嫡妻的,也有面子。
黛玉可是从来不觉得妙玉能在冯紫英那里分自己的宠,她有这个自信。
也幸亏岫烟身子不方便了,让冯紫英终于可以喘息一口气了,头一夜的在妙玉这里的一番恶战,固然是酣畅淋漓,让他也尝了个鲜不说,也让他有点儿疲惫了。
连续的“鏖战”,再说有绝艺在身,但是也需要张弛有道,正好岫烟身子不方便,可以放心大胆地搂着岫烟睡个安稳觉。
到这个时候冯紫英终于觉察到了女人多了的麻烦,也不知道京中那些个家中妻妾成群的官员是怎么挺过来的,自己的身体经过锤炼和精心打熬,不说夜御十女,但是也有连续作战的能力,可那些官员呢?
想到这还有鸳鸯、平儿,眼巴巴地盼着,冯紫英都觉得心虚气短,美人恩重,自己又何尝能辜负她们?
可自己这边才娶了黛玉妙玉和岫烟,平儿和鸳鸯似乎就只能放一放了,平儿还好说,反正要跟着去陕西,但是鸳鸯却要留下来,这一去可就是一两年,说不得就得要给对方一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