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似乎也由不得冯紫英了。
索性就抱起元春,径直往内里的静室里走,元春丰腴而不失修长的身子在冯紫英怀中缩成一团,显得那般惹人怜惜,嗯,应该是垂涎。
一直到踏进内室那一刻,元春才支撑起身子强自叫了一声:“抱琴!”
一直在室外守候的抱琴听得元春叫她,而且声音也有一种说不出颤栗和柔腻,赶紧跟了进来,却一眼就看见抱着元春往里走的冯紫英。
贵妃娘娘此时红晕遮面,眉目如水,贝齿轻咬红唇,宛如一条无骨大蛇蜷缩在冯紫英怀中,罗裙半解,柔媚之态竟然让身为同性的抱琴都为之酥麻,她伺候了元春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贵妃娘娘有这般情动难已的模样。
“娘娘!?”虽然这眼前情形太过辣眼,但是作为元春的贴身侍婢,抱琴早就和元春两位一体视为一人,所以内心虽然也是紧张惶恐和羞涩,却也没有太过难以接受。
娘娘和冯大爷有了私情其实抱琴早在上一次之前就隐约有些感觉,上一回娘娘去贾家省亲时娘娘的种种莫名其妙的惆怅迷茫就让抱琴意识到娘娘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她当时还没有往那方面想,但到第一次崇玄观里,一切便已经明了。
对于娘娘的选择抱琴内心震惊之余也有些释然,起码如果真的成功了,自己和娘娘就能挣脱樊笼,重获新生。
在宫中的这么多年,无论是娘娘还是自己都早已经厌倦了这种毫无光明没有止境的日子,这种过一日算一日的日子再持续下去,也许娘娘就会学习和冷宫中那些妃子,白绫三尺了却残生了,这是抱琴最为惧怕担心的。
现在娘娘和冯大爷有了私情,在抱琴看来甚至是一桩好事儿,冯紫英的信誉已经成为一个金字招牌,连贾家这么多人都能被他用各种办法拯救出来,虽然娘娘要想逃出宫难度更是要大无数倍,风险也会大很多,但是抱琴还是相信冯大爷可以做到。
娘娘和冯大爷有了这一层关系,才更能让冯大爷有解救娘娘出宫的动力,从这一个角度来说,抱琴甚至是乐见其成的。
虽然抱琴从未品味过这男女私情,但是从那些戏折子和话本小说里就能明晓,这世间男女私情具有能让人无视一切艰难险阻去实现的魔力。
冯紫英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元春会叫抱琴进来,但是转念一想估计是元春要让抱琴守好门户,莫要漏了风声,他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贴身护卫和瑞祥就在院外,闲杂人等是靠近不了的。
元春紧张羞怯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抱琴,你就在这外间候着,万一我要喊你,你便进来,……”
这一句话让冯紫英和抱琴都陷入了石化,这是个什么意思?
但抱琴是反应最快的,她和元春亲密无间,立即明白了元春的意思,娘娘和冯大爷恩爱缠绵,这剑拔弩张之际,免不了就要擦枪走火,可娘娘日子却不对,这天癸已经过去了十日了,正是最危险的时候,万一不幸命中,那可就出大事儿了,娘娘这是要让自己去挡枪啊。
羞得满脸通红,抱琴却无法拒绝,只能低垂着头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冯紫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此情此景他也是顾不得许多了,看了一眼几乎要缩成一个鹌鹑的抱琴,便抱着元春入内了。
……
一顶不起眼的小轿悄悄在崇玄观门内停下。
崇玄观不是热门寺观,平素来往的香客都保持着一个相对均衡的数量,而且大多数香客也都是熟客。
披着斗篷带着面帘的女子盈盈下轿,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才沉声问道:“这就是崇玄观?”
“回娘娘,这就是崇玄观,本是前明著名道观,不过到本朝之后就慢慢衰落下来,香火也就不盛了,平素香客也多以周围熟客居多,其他外埠来客极少,加之位置也比较偏,所以倒也幽静。”躬身在一旁的内侍赶紧回道。
“那你说贾元春为何选择这里来作为静养之所?”女子声音轻细,尾音却有些余长,听起来十分舒服,“还有,她为何这段时间频频出宫静养,是在躲避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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