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一蓑烟雨任平生’,这是何等潇洒的人啊,锦儿妹妹真是好福气啊。”
徐锦儿微嗔道:“馨儿,你也笑话我!”
宁馨儿莞尔一笑道:“馨儿是真心羡慕姐姐啊!”宁馨儿虽然脸上挂着笑,可是心中却有一丝莫名的哀叹,不知自己未来的郎君,能有刘旭的几分潇洒,几分才气。
妾虽未嫁,君却有妻,恨不能早早得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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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降临总是阴沉沉的,散雾弥漫大地,昏暗的曰光在给黑暗让位。
南阳城西八里坡,一座有些破旧的小酒楼内。
昏黄的灯火下,苏青频正在跟一个瘦小的中年汉子边对饮便低声说着话。那个中年汉子虽然干瘦,却似浑身充满了力量,满脸精悍之气,不过目光却显得无比阴沉。
青州城自古便是大城,如今大宋承平,物阜人丰,城内的人口也迅速增加,如今整座青州城已是人口已达三十万之众。虽相对于汴梁开封的百万人口还有差距,但放眼大宋,已绝对算得上大城了。但即便这样,一座青州城仍然不足以盛纳那些想来城里混生活的人。于是离城附近的地方,便逐渐兴起了几座小镇,如同后世的卫星城,四方来青州的人中,在青州找不到落脚之地的,便多半会在这几座小镇上先行落脚。而这八里坡正是因在青州城西八里而得名的小镇。这种小镇上,三教九流之人,鱼龙混杂,自恃贵重的文人雅士,轻易不会踏足此地。
而做为青州第一才子的苏青频来此地喝酒,显然是有所为而来,看其架势,似是在等待什么人。
小酒楼内,人声嘈杂,灯火凄黄,各种各样的人聚集在这酒店的大堂,一些看着似是江湖人士的,手边放着兵器,一边吃饭喝酒一边高谈阔论,而一些混混打扮的人则在一旁与同伴眉飞色舞,偶尔打趣一下从旁边过去的正在物色金主的女子,也有落魄的文士呼噜噜的埋头吃饭,有的人神色张皇,一边吃一边警惕而神经质地左瞧右看,有人喝醉了酒吐出来,孩子在里面打闹。众生百态,不一而足。
以苏青频这样的神态气质,与这酒楼明显有些格格不入,有几个在喝酒的大汉歪眉斜眼打量了苏青频二人一番,不过看到中年汉子那阴沉的目光,便打消了继续观看的兴趣。落单的肥羊好宰,可是有这样的人跟着,则多半表示对方有所凭恃,
“公子,真的要这么做吗?”中年汉子低声问道。
“此人中秋诗会上,令我受辱,而今又轻轻巧巧做得一首词,就令我这第一次这第一才子的名头成了笑柄,不这样做实难消我心头之恨。所谓才能,岂是只凭几首酸词便能称之,我这才子之名是凭本事挣来的,被他凭一首无病呻吟的闲词夺了去,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四叔,别再说了,我心意已定,就这么做吧。”
被称作四叔的中年汉子轻轻点了下头,低头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
中年汉子名叫顾老四,本是相州一个悍盗,一身武艺,有一次在相州广平县一次做活时失手被抓,而当时任广平县令的正是苏青频的父亲苏硕。顾老四虽是悍盗,却为人至孝,苏硕怜其老母,便对顾老四从轻发落,令其能够得以孝养老母。顾老四对苏硕感激涕零,待其老母去世后,便甘愿投身苏府为奴。苏硕在世时,感其至孝,对其倒也重视,顾老四也甚是忠心。苏硕去世后,顾老四便对苏青频全心扶助。本来他想,苏青频一介文人,又中了举人,明年就要进京会试,实在没有必要,为些虚名,一时意气,雇凶绑架刘旭,如果不小心露了首尾,怕是一个大麻烦。不过想想自家公子的脾气,心中又无奈的苦笑。自家公子的才学、样貌都是俱佳,只是心胸受不得委屈,此事若不遂了他的意,怕他以后总会耿耿于怀。顾老四暗自狠狠心,这事做干净就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公子心里痛快了就好了。他对苏青频倒是真的很好,真心像子侄一样照顾。
两人一时无话,在喧闹的人声中,静静对坐等待。
酒楼的门帘忽地被掀了开来,两个短打装束的壮实汉子走了进来。两人扫视了一眼小酒楼大厅里的众人,最后目光停在顾老四身上,两人快步来到苏青频所在的桌边坐下。
两人都是身材长大,甚为壮实。为首的一个,一身腱子肉,浑如铁塔,长了一副有些凶狠的吊眉,另一人则看来满脸横肉,他比那为首的稍矮,但看来也如同铁塔一般,皮肤黝黑,一双三角眼,充满戾气。
为首的那个吊眉客坐下后,露出一脸豪迈的笑容,对着二人说道:“顾四哥找我们兄弟来有什么事?”
顾老四咧嘴一笑道:“找你兄弟来自是有生意要做,五十贯,绑之肥羊,如何?”
吊眉客皱了皱眉,道:“我兄弟山寨上正缺花销,有生意做自是好的,只是如今官府盯我山寨很紧,这肥羊太棘手了,兄弟可就做不了。”
顾老四道:“这个自是不用怕,一个小角色而已。”
吊眉客道:“那就好,那既如此,这生意兄弟就接了。”
跟吊眉客同来的三角眼说了句:“这钱得先付一半,事成之后,你们来验货时,把另一半带来。”
顾老四道:“这规矩老哥自是懂得,这时三十两的银锭,你们先收下。”此时一两白银大约就合一贯钱,顾老四这算是多给了。
三角眼道:“顾四哥痛快,只是这肥羊是要活票还是死票?”
这时一直在那低头轻啜饮酒的苏青频,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细长的眼睛露出凶光,恶狠狠的道:“要活票!不能便宜了他,我要好好羞辱他一番,才解心头之辱。四哥跟两位说说那小子的情况。”
顾老四跟二人说完了详细的情况,两个恶汉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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