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行来,天气渐渐寒了,这一日出门不久,天上便飘飘扬扬的下起大雪来。
不过终于是到了信阳了,马大元的家在信阳城西,赵开此时倒是不急,进了一家酒店买了壶烈酒,暖了暖了脾胃。之后拎着酒壶便是大步流星地往城西走去,只行出三四里地,北风劲急,雪更下得大了。
一路上赵开并未使劲全力的追赶,他真要追上段正淳,原是轻而易举,用凌波微步,加快步伐赶上一段时间,是一定能够赶上的。不过赵开却是想要让段正淳吃吃苦头,因此故意放慢了脚步,慢悠悠的吊在众人后头。
到了马大元家的宅院,赵开小心的隐身在树后,察看周遭形势,只看了一会,嘴角边便微露笑容,但见马家屋子东北侧伏有三人,瞧身形是阮星竹和阿朱、阿紫。接着又见秦红棉母女伏在屋子的东南角上。这时大雪未停,五个女子身上都堆了一层白雪。东厢房窗中透出淡淡黄光,寂无声息。赵开轻轻一跃,已到了东厢房窗下。
天寒地冻,马家窗子外都上了木板,赵开等了片刻,听得一阵朔风自北方呼啸而来,待那阵风将要扑到窗上,他轻轻一掌推出,掌力和那阵风同时击向窗外的木板,喀嚓一声响,木板裂开,边里面的窗纸也破了一条缝。秦红棉和阮星竹等虽在近处,只因掌风和北风配得丝丝入扣,并未察觉,房中若是有人自也不会知觉。赵开凑眼到破缝之上,向里张去,嘴角的笑容便是更加灿烂了。
只见段正淳短衣小帽,盘膝坐在炕边。手持酒杯,笑嘻嘻的瞅着炕桌边打横而坐的一个妇人。
那妇人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似叶非叶的斜睨着段正淳,正是马大无的遗孀马夫人,康敏!
桌上一个大花瓶中插满了红梅。炕中想是炭火烧得正旺,康敏颈中扣子松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还露出了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炕边点着的两枝蜡烛却是白色的,红红的烛火照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屋外朔风大雪,斗室内却是融融春暖。
之后两人便是你侬我侬的开始调起情来。康敏说话的声音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听在耳中当真是荡气徊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然而她的说话又似纯系出于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赵开平生见过的人着实不少,不过像康敏这般艳媚入骨的女子实在是少见。难怪乎这个女人能够将这么多男子玩弄于鼓掌之间。
为了避免阮星竹和秦红棉两人醋坛子打翻,出来捣乱,赵开便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们后头一一点了她们的穴道之后,又是回到了窗前看起戏来。
之后段正淳喜闻乐见的喝了康敏事先准备的毒酒。内功全失,然后被康敏绑起来进行调教。
只见康敏伸手在段正淳的肩膀上轻轻抚摸了几下,然后凑过樱桃小口,吻他的脸颊。渐渐从头颈而吻到肩上,口中唔唔唔的腻声轻哼,说不尽的轻怜密爱。
可是突然,段正淳是“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声音刺破了寂静的黑夜。康敏抬起头来,满嘴都是鲜血,竟已将他肩头一块肉咬了下来。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也。赵开心中暗叹康敏的狠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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