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宁浅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宁浅予顿了顿:“有没有可能,我娘没死?”
“不会。”宁长远摇着头,道:“是我亲手将她沉进紫芳园的荷花池,亦是我叫人将她弄上来的。”
“对外,都是说她旧疾复发,无力回天,她缠绵病榻多年,也说的过去。”
“那……”宁浅予在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的同时,又觉得有些讽刺:“你之前知不知道你有个儿子。”
宁长远顿了顿,道:“我知道她怀孕,不过,她身子弱,一直病着,后来说孩子在六个月的时候就没了,我定然是相信的。”
“直到找回安乐,我还是有些不解,当年蓝姿为什么要骗我。”
宁浅予越是听着,越是觉得这件事,真的和蓝姿有关。
包括明月庄里莫名出现的阵法图,还有当年紫芳园的下人,全部死于瘟疫。
一切的一切,看似合理,细细的追究之下,又十分的蹊跷。
“皇后娘娘。”宁长远见她怔神的,再度出言:“您想知道的,草民都说了,不知道您还有无事情?”
“没有了。”宁浅予回神,道。
“那,娘娘若是无事,草民便要去看看浪儿。”宁长远起身,道:“浪儿的烧,一直不曾退。”
“我随你一起去。”宁浅予收回心思,道。
两人去看过宁浪,宁浅予才回到紫芳园。
玲珑也回来了:“皇后娘娘,安少爷那边没什么动静。”
事情到现在,谜底看似就在眼前,但似乎又陷入了一个怪圈。
那玉玑子若真是天羽石,也就是说,预言是假的,羊林子也好,无禅子也好,都是受人之托,编出来的假话。
问题是,蓝姿当年充其量,只是忠勇侯府的小姐,怎么会有本事,让两位大师说谎!
中间肯定有什么宁浅予不知道,或者是暂时没发现的关键。
找过宁长远之后,她并不打算再找安乐。
但安乐主动上门了。
黄莺推着安乐进门,安乐倒是不将自己当外人,一进门就问道:“皇后娘娘去找父亲,是不是打听出什么来了?”
“是啊。”宁浅予视线微抬,看着安乐:“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的,自然是我之前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安乐幽幽的道。
宁浅予不动声色道:“你之前什么猜测,我不知道。”
“别装了。”安乐倒是开门见山:“母亲是怎么死的,你自然该清楚了。”
宁浅予脸色微变:“你出生就被母亲送走,为什么会知道母亲的死因?”
“因为这样多年,我从未见过母亲,我迫切的想要逃离司徒长生。”安乐眼眸微沉。
“所以每次我会给司徒长生好处,来换取一点点对我有利的消息,今儿一点,明儿一点。”
“次数一多,就能汇聚成为一个完整的故事!”
“很多事,我们这一辈不会知道,但皇后娘娘该是清楚,司徒长生的野心,可不止是一个为了美色,而放弃江山的人。”
“当年凄美的谎言,痴心的人设,只是想让人放松警惕,好有卷土重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