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她说,技艺不怕多,凡是能够学的东西,都可以学一学,至于学到什么地步,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沈洛辰和三个孩子跟着乔云然就着书本学习辨识药草,自然学的也是纸上谈兵的结果。
乔云然和他们父子说,有机会的时候,一家人还是要上山转一转,只要亲自去采药,才会对药草记忆深刻。
一家人又计划好,回到京城后,他们一定要挑选一个日子,出城上山采药草,沈洛辰听着妻子和三个孩子的安排,他在一旁拍板定下行程。
船上的日子,很是平静,以至于沈洛辰夫妻都快要忘记楼上住的那位大人,只是那位大人却不曾忘记沈洛辰一家人,毕竟相比别的客人们闹腾的事情,这一家人显得有些安静。
大人听下属说了船上客人们的一些行事后,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说:“果然是一桶水摇不响,半桶水响叮当啊,沈大人和沈夫人都是有修养的人,都受不了他们只能闭门不出。”
下属瞧着大人面上幸灾乐祸的神情,想了想,难得大人这一会这般的高兴,也就不提扫兴的事情,只提大厨师做下来的事情。
沈家日日和大厨师订餐,大厨师如今习惯多煮这一家人的菜,别的人家瞧见后,自然是有了差不多的想法,大厨师采取的方法,他不拒绝,只是把菜单,全盘交给官船原本的厨师。
自然是招来不少的事情,但是大厨师面对非议表现得相当坦然,他满脸听不懂的看不明白的神情,反而官船的厨师主动出来解释,结果自然是别人再也不敢来烦扰大厨师。
他们转头来寻沈洛辰夫妻说话,沈洛辰态度坦然,他不理会家里面的事情。
乔云然听夫人们的话后,满脸惊讶神情问:“你们自家没有带厨师同行吗?你们这样高贵的人家,这等小事还要麻烦船上的厨师啊?”
夫人们一下子张口结舌瞧着乔云然,从前她们说过的话,这一下子如同巴掌拍回了她们,乔云然瞧着她们叹息道:“夫人们的行事,自然和我这样年青人不同,我给不了你们任何意见。”
乔云然坦坦然然的离开,楼上大人很快听说了这一回事,他一下子笑了起来,说:“哈哈哈,我还以为家养了这么多年,她已经没有了爪子,原来是爪子暗藏得深。”
一旁的人面上神情纠结起来,自家大人怎么关注起有夫之妇了,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人。
大人眼睛一扫皱眉头道:“别乱想了,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位故人,大家不必再见面,但是依旧会盼着对方好的故人。”
那人瞧着大人叹息说:“大人,你唯独听到她和三个孩子的趣事,你还会笑一笑,别的时候,你都不曾笑过。”
大人沉吟片刻后,说:“是啊,这些年,我遇到的事情,我没有时时悲恸痛哭,已经证明我是足够的坚强,如何还能够笑得出来啊?
这一趟幸亏遇到旧时的人,瞧着她的日子顺畅,我觉得我做的事情,还是值得,我能够保一方的平安,能够让更多的人不受压制的生活下去,我这日子过得有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