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窑佛教史记的一部分,遗失多年的唐代壁画《玄奘授法》。
十九世纪末,道士王圆箓到莫高窟。
此时莫高窟十分荒凉,崖间上的通道多数已经毁于战火,一些洞口已经崩塌,底层的洞窟已为黄沙掩盖,这里只有一些粗通汉语的藏传佛教宁玛派喇嘛居住。
王道士在莫高窟定居后,香火渐盛,他把信徒们施舍的钱财节省下来,开始按照自己对道教的理解来重修和改造莫高窟。
他所做的第一步工作就是清除底层洞窟中的积沙。
光绪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王道士所雇的人在清除第十六窟甬道的积沙时,偶然发现了藏经洞。
但敦煌当地的富绅无人认识洞内这批古物的价值,腐败的清政-府也未能对其进行应有的保护。
致使藏经洞中的大批敦煌遗书和文物先后被外国“探险队”捆载而去,分散于世界各地,劫余部分被清政府运至天都城,藏入京师图书馆。
莫高窟的壁画和塑像同样没能逃过厄运。
民国初年,俄国奥登堡率考察队到敦煌和莫高窟,不仅收集到大批敦煌写本,还掠走了第263窟的多块壁画。
民国九年,在苏俄国内战争中失败的数百名白匪军逃窜到莫高窟,他们在壁画上任意涂抹、刻画,并在洞窟内烧炕做饭,致使大批壁画被火燎烟熏。
民国十二年,美国华尔纳曾到莫高窟盗剥了大面积的壁画,并掠走彩塑。
其中,藏经洞佛教史记窟,遭到了毁灭性的灾难。
1944年,敦煌艺术研究所成立,可那些经典的壁画,早已经不见踪影。
人们也只能通过史书的记载,想象原来各窟的盛况了。
进入新世纪,敦煌遗失的壁画,相继在世界各地展出。
其中,米国哈佛美术馆,就曾经展出多幅藏经洞佛教史记窟的经典壁画。
不过,依然有大量壁画没有踪迹,这其中就包括《玄奘授法》。
根据史料记载和壁画的氧化程度以及土质,陆飞可以断定,这就是敦煌遗失的《玄奘授法》图。
见到这幅壁画,陆飞激动不已。
但更多的却是咬牙切齿的愤恨。
这幅壁画长一米一出头,宽四十五公分。
可能嫌运输不便,这幅价值连城的壁画,竟然被人为的切割成三块儿,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万幸的是,刘建华给这三块儿壁画做了保护,封上了塑料薄膜。
哥俩在地上铺好高密度泡沫,随后小心翼翼的将三块儿壁画请出来拼接在一起。
隔着塑料薄膜,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虽然历经千年,渡劫无数,壁画的颜色依然艳丽。
画面大殿正中,佛祖塑像高耸伫立,供桌上香烟缭绕,一高僧盘坐在蒲团之上。
不用说,这高僧一定就是玄奘大师了,
玄奘盘坐,左手结佛印,右手持念珠,双目紧闭庄严肃穆。
殿下众僧整齐盘坐,一直延伸到店外。
到后面,虚影密密麻麻,立体感十足。
哥俩尊在地上,一边欣赏一边赞不绝口。
欣赏了好一会儿,这才重新打包装箱。
箱子锁好,徐茂臣感叹道。
“刘建华不简单啊!”
“不说人品如何,单说他能收到这些东西,亚洲第一收藏家的名号,就不是浪得虚名。”
陆飞微微一笑道。
“你说的不全对,刘建华要是为人正派,这些东西也不可能遇到。”
“正因为他人品不行,这些来路不正的宝物才会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