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取武安罢?”
赵括认真的看着,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令裨将奇率人前往支援,告诉他,不能急行军,白起可能会伏击援军,这是他的一贯作风,让他警惕行事!”
“另外,让曾哙进军涉城,若是李牧被白起击破,让他全力守住涉城,不能让白起轻易赶往武安!”
李鱼有些急切,他说道:“将军,李牧他们遭遇秦人主力,只派遣奇将军一支军团,是不是会不够?不如让两支军团一前一后,同时前往支援,这样一来,即使遭遇伏击,也能及时反击,我们以主力增援武安,也可以保护武安不沦陷啊。”,赵括摇了摇头,说道:“李牧所遇到的,定不是秦人的主力。”
“我曾去过路城,也知道那里的情况,那里的地形不允许大规模作战...何况白起狡诈,我怕他围攻李牧只是幌子,会趁着主力前往救援李牧的机会,一路攻破武安,围攻邯郸,必须要有人去往涉城,另外,还要告知西长城守军,警惕白起的袭击。”,赵括认真的说着。
众人不再敢质疑,只好拟定军令,赵括又说道;“告诉廉颇将军,让他进攻中牟!”,他抬起头来,“战事不能被白起牵着走...得想办法让他也感到压迫,中路大军,即刻开往太行各个路径,严加防守,我们要断绝白起的后援力量,将他赶出赵地!!”
“唯!!”
.....
中牟城外,廉颇的大军将其三面围住,廉颇一声令下,士卒们疯狂的朝着中牟城冲了过去,手中抬着云梯,在盾兵的保护下,朝着城墙冲了过去,在三座城门的面前,高大的对楼,正在缓缓朝着城门方向行驶而来,对楼是一种攻城器具,在四轮车上搭起木架,木架下有一根巨大的撞木,可以用来撞开城门!
赵国的对楼还有长长的蔽体,是为士卒们遮挡箭矢的。
秦人疯狂的拉弓射弩,箭矢犹如雨点一般不断的降落在赵人的身上,赵人一个又一个的倒了下去,身后的人会接替他,继续攻城,廉颇将军站在远处,他还准备了四支预备队,按着顺序一一轮换着攻城,不给敌人休息的时间,早些攻破城池,他看得出,城池内的秦人并不多。
无数赵人从三面同时进攻,秦人的将领也显得有些慌乱,他在各个城墙上来回的走动,而云梯不断的被架在城墙上,秦人士卒们又吃力的将云梯推开,顺带攀爬的赵卒也会一同倒下,秦人不喜欢在这些攀爬的赵卒身上浪费箭矢,他们利用石块,拆下来的木头,来攻击敌人,石头砸在敌人的头上,四分五裂!
好在此刻的城墙并没有后来那么的高大,故而投丢石块,也会造成一个很快的下场,那就是会在城墙下造成一个缓坡,敌人反而是能够借助缓坡更好的进行进攻,踩踏着自己同袍的尸体与杂物堆积出的高坡。
中牟的百姓,待在家里,瑟瑟发抖。
听着外面传来的嘶吼与惨嚎,他们害怕极了,秦人杀进中牟的时候,中牟百姓并没有抵抗,说起来也是好笑,乡野之间的那些小乡邑里,面对强大的秦人,不知礼的野人们奋力抵抗,拿起农具来与秦人厮杀,最终却是被秦人杀的干干净净,而在赵国的前都城,中牟,这里的百姓却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抵抗。
而如今,赵军反击,那些大开城门来喜迎王师的贵人们,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中牟的百姓们并不知道战况如何,可是他们知道,无论最后如何,他们接下来的遭遇,肯定不会太好。
廉颇怒吼着,老将军右手持矛,左手持盾,领着最后一个队列的士卒们,朝着中牟展开了又一次的进攻,而这一次,中牟再也没有能强硬的进行反击,他们都累坏了,廉颇蹬着云梯,跳上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