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但多都闷闷不乐,有的甚至在哭泣。
军官们一边巡视营地一边上前安抚,但收到的效果并不多。雇佣兵这边,营房已经搭好,伏尔坎最不缺的就是石料,粗加工之后,在法师的帮助下就成了一座座小石房。众人分配了房间把各自的东西都卸戴下来,在一起的几个人互相坐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战友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尽管对这些雇佣兵来说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很久,可在一起经历过了生死,也会产生感情。几天之间就看到这么多熟悉的身影从身边消失,谁人心里不难过。
墙角边,铁匠一个人喝着闷酒,他的肩膀上缠着绷带,左臂被截肢了。维恩和伊琳娜也受了伤,不过伤势不太严重,最重的是比莫耶,他是被担架抬去治疗队的,到现在也没回来。
“喂,铁匠你别再喝了,对你的伤不好。万一被长官看见了……”伊琳娜劝了一句,但一说话就牵到了腰上的剑伤,疼得她直皱眉。
铁匠仍是不停的喝着,他想用酒精来麻醉心里的痛苦,他们同一队的战友死了,其中一个是跟他一起来军营的。
“让他喝,这样他不会那么难过。”
洛回头道:“比莫耶,你回来了。”
跟随比莫耶一起来的还有厄休拉,他们一起找了个位子坐下道:“这家伙是中了诅咒巫术所以才倒下的,实际上伤得还不算十分严重,只是中了六箭而已。”
伊琳娜皱眉道:“都这样了你还开玩笑,中了六箭还不严重啊?”
厄休拉笑了笑道:“就因为是现在才应该开开玩笑,不然这样的气氛我可受不了。而且以他魔导士的体质和衣服里的软甲,那几箭根本杀不了他。”
“怎么没看到波达拉和塞尔特?”
“塞尔特在打吊针呢,波达拉身为亲卫兵怎么随便走开。”
伊琳娜道:“你不也是亲卫兵吗?”
“呃……”厄休拉呵呵一笑:“我怎么能一样。不过一会儿会有高级军官来慰问你们,铁匠你还是一会儿再喝。”
铁匠一口见酒壶里的酒全部喝光了,倒头睡了起来。
伊琳娜问道:“你刚刚说军官,谁会来呀?”
“不知道,应该是将校一级的高级军官。”
维恩挥挥手道:“管他什么军官,慰问什么的,不就是说几句不花钱的话。要我说现在最好的慰问,就是给我一桌好酒好肉,让我吃得饱饱的,然后休息一两天不打仗,这才是最好的慰问。”
说慰问慰问就来了:“打不打仗,可不是光靠我们说了算,那也得敌人同意才行,至于大酒大肉嘛,肉管够,酒可以让你们喝一点。”
“啊,是……是慕托将军。”营房周围所有人雇佣兵都出来了。
慕托看了一眼墙角上抱着酒瓶睡着的铁匠,也没去管他,拍了拍手道:“好,要吃肉就在一起吃。”
粗裂的桌子拼在一起摆好,防雨篷也支了起来,士兵们的饭盆都摆上了桌,打杀来的各种猎物在旁边的锅炉里烂炖着,补给的军粮食物都拿了上来。
雇佣兵的队长塞恩好奇的问道“慕托将军,你怎么会来这里慰问我们?还带了这么多人来?”
慕托站在桌前道:“很奇怪吗?我最初就是以雇佣兵的身份加入的魔月军,跟我来的这些人,都是目前我军还有其他军中的佣兵。我已经跟你们的长官裘达商量过了,将我们所有的雇佣兵全都编组到一起,交由裘达带领,所以他们以后就是你们同军战友了。”
“原来是这样。”
慕托挥挥手道:“大家都坐下准备用餐,抓紧时间啊。”
长长的几排桌子,士兵们都跟着坐下,慕托稍稍寒喧了几句,带头向死难的雇佣兵祭奠了一杯酒,接着和他们一起用餐。
虽然军中规矩不能随便饮酒,但这种情况下不这样做也没办法了,只能让他们适量的喝点酒发泄一下。
酒水下肚,喝得不多,但也有了几分酒意。酒后话多,原本沮丧的气氛很快被打破了,他们互相倾吐斥说,即使是互相不认识的人,也喋喋不休的说着心中的苦郁,有的直接扑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看到这些的比莫耶心中颇有些感慨,都说战场上的士兵是铁打的,其实他们是铁也是人,这是他呆在帝都听那些战报感受不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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