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莫耶在附近转了一圈回来。什么蛇虫鸟兽都没找到,仅仅找到几个野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肯内特身上有个小背包,里面有点食物,分了一些给比莫耶。两人坐在石阶上就当用餐了。
比莫耶看着下面不远的三具尸体,问肯内特:“这三个人是什么人,好像跟你认识。”
“还记得我之前找你吗?我找你,就是想让你帮忙,干掉这三个人。”肯内特吃着干粮,说道:“说起来这也是我的错。这三个家伙是遗忘之海北部有名的恶徒,杀人劫财,奸淫妇女,干了不少坏事。我一开始碰到他们的时候没认出他们,还跟他们聊了很多。我告诉了他们这里有十七年举行一次的花神祭,而在举行祭典的花神坛里有件宝物,结果他们就打起了主意,还妄图加害我,幸好被我提前察觉。后来我得知了他们的身份,便一路赶来想阻止他们,可是他们三个人一打一不是我的对手,联起手我却敌不过他们,所以我就想找个帮忙,替我除掉这几个恶人。”
“原来是这样。但为什么你会找我?”
肯内特说:“这个小镇要找些有实力的高手实在不容易,实力不够只是送死,我在宝物小屋门口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实力非同一般,因为克里斯汀家族的人,没有几个是弱手。”
“你看出我的身份了?”
“你的身份是我猜的,但是有实力的人自有一种不同的气质,我的实力不弱,而且观察一向敏锐,当然能看出来。不过我自认为实力了不起,没想到山外有山。我一路跟在你后面,却没想到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
比莫耶之前入山时,一直没发现肯内特在后面跟着,可见这人的实力很强。他想了想,说:“你说的‘液魄水凝珠’就是那个石头吧?”
肯内特道:“那其实不是石头,而是一颗水之精华,是水之精魂。这种水之精魂只有在水之精灵生命亡故后,才会遗留下来,几千年也不会消散。”
“水之精灵能遗留下这样的东西吗?”
肯内特说:“我想应该不是一般情况下随便产生的,但具体怎么形成我也不知道,是别人这么告诉我的。”
比莫耶的敏锐度也不差:“是别人告诉你,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也不只是为了杀这三个人吧?”
肯内特笑了,也承认了:“我打算除了这三个人后,自己就前来盗取水之精魂。如果你要阻止我的话,那……我们将是敌人。”
比莫耶瞧他不像是个坏人,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将‘液魄水凝珠’夺走,也不用在这里等自己醒来,而他现在出现在这儿,说明他还没夺宝物。比莫耶道:“你要这件宝物一定有用。”
“非取不可。”
比莫耶明白。有些人有些事非事不可,可能并非本意,而是迫不得已。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而肯内特似乎就是这样的情况。
过了两个小时,蓝衣女孩,也就是阿佳妮姑娘从里面出来了。她先跟肯内特打了声招呼,看见比莫耶时脸颊微红,有点害羞低头,只是夜色太暗,外人看不出来。因为离不开,阿佳妮不愿也不能对外人说打开结界法阵的方法,比莫耶不想强人所难,三人便在这石阶上聊起天了,倒也聊得开心。丝毫也不提昨夜尴尬的事。只是聊天时,说得最多的是肯内特,但他却没给阿佳妮提他要取‘液魄水凝珠’的事。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这期间比莫耶几次去树林中寻找那个神秘人的踪影,因为结界不能开,他在想那个神秘人是不是还在这儿?可是找了几次也没找到,不知道是藏身在哪个角落,又或是那个神秘人已然离开。总之是没找到。
阿佳妮最后一次洗浴之后。从满是花瓣的花神池里出来,一身香腻细滑的肌肤已然焕然一新。如皓雪一般洁白。她穿上衣服,外边肯内特已经在等着她了。比莫耶站在建筑外,只听见阿佳妮姑娘在里面愤怒的喊叫,他知道那是肯内特在强取‘液魄水凝珠’,阿佳妮是没法阻止他的。但是他并不想去管这件事,且不说肯内特已经做得很和平了。就说三天前他与那三个恶徒交手时,也是肯内特出手解围,虽说这种以强欺弱,欺负的还是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孩子的事,确实有些看不下去。可他在想肯内特这么做或许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但是当他听到阿佳妮姑娘伤心的哭泣声时,也忍不下去了,站在门口拦住了肯内特。
“你要阻止我吗?我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比莫耶道:“我想知道原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东西。”
肯内特沉默了,迟疑了,最后还是说了:“为了救我的妻子。”
“这东西能救人?”
“不能,但这是代价。我的妻子身患怪病,正在荒岩城等待治疗,而荒岩城提出的治疗条件,就是让我为他们找到一块‘液魄水凝珠’,我花了两年的时间,四处打探,才终于找到这里。这是我知道的仅有的一块,所以我不能放弃,我的妻子等不起了。”
比莫耶好不容易硬起心肠,却又无奈的软了下去。他很想帮助阿佳妮姑娘,因为阿佳妮几次帮了他,可是他实在无法阻止一个人去救自己心爱的人,就如同他一直渴望着能救活可妮莉雅。
比莫耶让开了路,肯内特说了声谢谢,过了一会儿只看见阿佳妮梨花带雨的出来,又愤怒又伤心的看着肯内特和比莫耶,却无能为力。她没有问比莫耶为什么不帮她,只是独自难过。
结界阵开起了,肯内特夺路下山,族长和祖婆不是他的对手,没能阻止。比莫耶远远的看着阿佳妮对他们的述说,最后惭愧的低着头,下了山去。
……
回到七巧镇上,希拉利尔早就等了很久了,看到比莫耶回来,吩咐车辆赶紧上路。因为这回是去他老师的朋友家答谢,没有特别的礼物要送,因此路上不需要太多人护送,加上他对比莫耶、依维科的能力已经很信任,除了他的两位妻子以外,只带了数名私人护卫。而浴血佣兵团的佣兵,也多半没有随行,自行折返,回鹿茨威尔什,同行的只有比莫耶、依维科、塞恩还有桑奇这几个人。
在路上听希拉利尔的老师说他的朋友名叫格林.奥德丽,是一名天体学的大师级人物,擅长推衍天外星体的运转以及对地面的影响。只不过这个天体学大师性格孤僻怪异,喜欢独居在深山当中,要不是这次希拉利尔的老师生病,奥德丽主动来探望,还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
马车上,浴血佣兵团的四个人共坐一起,桑奇问:“天体学是什么学啊,是星相占卜吗?”
依维科沉吟半晌,揉了揉下巴道:“应该不同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桑奇惊奇道:“咦,连副团长也不知道吗?”
依维科不说话了,旁边的塞恩道:“副才一直都把精力把在心灵控制学上,别的领域就没怎么关心过。我倒是有印象,在军队里听人说起过,好像是一门很冷门的学科。据说天体学是推算天上星星的运转轨迹,比如月球每个月的起落变化,什么时候会产生月食,什么时候又会产生日食,听说月球的变化和地面的潮汐是相关的。”
桑奇听完挠了挠头:“的确够冷门的,完全不知道研究这个有什么用。”
比莫耶因为几天的劳累和饥饿,此时已经在马车里睡着了,虽然同伴们在聊天,但他还是有办法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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