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宽阔。
“喔罗罗罗罗罗,乌羊人买黑乌羊,乌羊是个大忙人,乌羊每天在都勤劳,取个老婆很善良。喔罗罗罗罗罗……”
这是乡间的俚语小调,唱的是放牧人的歌,那粗野的山夫,赶着四五只乌羊驻足在路边,等待马车从这狭小的路上先过去。
这里一面空寂,两耳只闻车窗外的鸟啼,时而经过两边高陡的绝壁,时而前方又是一片坦途。
马车上比莫耶睡醒了,他睡了大半天才醒,在花神坛那三天忍饥挨饿,睡也没能睡好,得了这个安稳的时光,便要好好睡一觉。
刚醒过来就有热乎乎的黏饼饼和豆汁递过来,比莫耶喝着豆汁,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早餐是不久前买的,卖早点的人是个推着双轮车的乡民,车上摆了两个大木桶,用白纱裹着,一个木桶里装的是黏饼,一个装的是豆汁。乡民说这些吃的都是他自己做的,推到镇上去卖,虽然一来一回有十几里路,但挣下来的钱是家里几天的开销。穷苦人过的日子总是显得格外穷苦,不过虽然是这样,但也少了分名利世俗之心,多了几分纯朴善良。
比莫耶一口气儿把豆汁喝完了,他觉得这东西格外好吃,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豆子磨的,闻起来又香,喝起来又甜,味道到了嘴里很实在单纯,没有半点其它的添加物来调味。
黏饼是蒸的,淡淡的粉红色,晶莹剔透,咬一口下去软软粘粘,中间还包了馅,是酸酸甜甜的甘梅磨的馅。吃了一个很是开胃,便要吃第二个。
这么又走了几天,一路相安无事,只是走得越久越是四野无人,到了后来连像样的路也没了,车马行的是石子小道。前后几十里也遇不见一个人,更别说村子了。
休息了这几天,大家只觉得精力满满,有劲使不出来,在这旷野深山中,只想跳下车去向着四周大吼几声,发泄发泄。倒是希拉利尔温香软玉,乘着舒适的马车,左拥右抱。一路上与爱妻调笑游玩,闲适时与老师下棋聊天,遇到优美景色便会停下来驻足观看,一副游山玩水的乐趣。
这样的日子是欢乐,也是无聊,欢乐的自然是希拉利尔夫妻等,无聊的是一群陪着他们的人,这其中包括希拉利尔和他老师的仆人们。当然也有浴血佣兵团的四位。
“真无聊啊,有没有什么事做啊?这片森林里也太平静了吧。连点像样的野兽都遇不到。喂喂,大伙几个想想主意啊,不然都快闷死了。”桑奇下了车后便喋喋不休的抱怨。
“来下两般棋吧,希拉利尔家的下人说。”
桑奇一脸不愿意:“除了下棋就没别的事干了吗?路上除了下棋就只有下棋,连牌也没带几副,到下个村子一定要买几副游戏牌来玩儿。”
这样闲闷的日子对他们这些以前整日忙碌的佣兵来说实在难受。即便是在前几个月,佣兵团里空闲了下来,也还是接些小任务,经常有些琐事。过去只觉得忙得太累,想着能休息几天。到了现在反而想找点事做,也是因为从护送希拉利尔开始,就一路太过平静。
即便是塞恩,也无聊的去草丛里蹲一蹲,树林里看一看,希望能逮点什么猎物。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开始佩服起依维科,只有他没有任何抱怨,每天都在冥想苦修,培养自己的精神力,嘴里头不时默念着什么,似在研究什么魔法要素。
而比莫耶呢?比莫耶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一旁的石块上,温蒂妮在旁边观察很久了,这一两天比莫耶总是在思考,也不与大家说。她虽然很好奇,想找比莫耶问问,又怕打扰了他,想来想去还是没问。
不过没人问总是有人会问,希拉利尔和他老师的两家仆人还能凑在一起说说乐子,但浴血佣兵团的四个人却不大愿意凑这份热闹。所以闲得实在无聊的桑奇知道比莫耶不爱说话,也只好过来找他了。
“你在想什么呢?说出来听一听,我来帮你研究研究。”
比莫耶抬起眼看见桑奇满脸的‘助人为乐’,实际上是满怀期待,希望能听到点自己感兴趣的事。
“我还在想那天的事。”比莫耶说。
“那个什么花神坛的事情吗?”桑奇挠了挠腮:“那有什么好想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冥思苦想,怕还能猜出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来?”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确实是个打发无聊的好主意,能被你夸得那么神乎其神,这样的人物在世界上屈指可数,到底会是谁呢?”
比莫耶说:“要猜出一个见到没见上面的人的身份实在太难,我想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在想他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桑奇想了想,有些不解:“什么意思?你要说什么?”
比莫耶说:“这个人大费周折潜入花神坛,却没有带走花神坛里的宝物。我私下里去宝物小屋打听过,花神坛里藏着的‘液魄水凝珠’价值不菲,不是一般的宝物,东西被那名游侠强取后,整个镇上的人都混乱了。这样的东西那位神秘人都不屑一顾,我实在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东西比‘液魄水凝珠’更重要。”
桑奇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子,说道:“这很容易理解啊,人家是高手嘛,这样的高手当然不是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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