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国,某地。
一口棺材,一条锁链,一个背棺的人,一条通往死亡的路。
“你……你是什么人?别过来,不要靠近我!”一个臃胖的男子被吓得不断后退,每天深夜工作结束,这个时候他都会去酒吧喝两杯再回家,这条路是他必经之路。
背棺少年很少说话,他一向如此,他只是背着他的棺材一步一步向前走,步履沉重,却不知道回头,仿佛只有一条道走到底,直到走入鬼门关,别人的鬼门关。
臃胖的男子吓得冷汗像水一样往外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眼前的这个少年,这个小子明明被风吹一下就要倒的样子。
三米的距离停下了,背棺少年的少动了,他从他破烂的衣衫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到了眼前的胖子面前:“这个人,你认识。”
臃胖的男子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问人啊,你他妈的吓死我了。”他随意看了一眼,摇头道:“不认识。”他却没注意背棺少年并不是在问,而是肯定。
背棺少年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身上的链子解开了,沉重的石棺从背后移动了前面,落地瞬间,棺门打开,一股强大吸力将臃胖的男子吸入棺材之中,棺门盖上。
短短几秒钟之后棺门再次打开,臃胖的男子从棺材里被送出,却是一脸惊惨,声音都喊不出来了,脸上早已失了人色,双腿下更是大小便一齐,臭不可闻。
男子并没死,因为背棺少年还需要他活着,照片再次递上:“你是第十七个。这个人。你认识。说错了,死!”
这一回臃胖的男子看得仔细了,仅管他浑身哆嗦,照片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太清,但他仍努力的去辩认。
照片上的人他看了十分钟,还是认不出来。可他不敢这么说,因为眼前这少年透出来的可怕气息让他清楚的知道,若再说不知道就真的会死。所以他只能继续看,好在眼前的少年很有耐心。
又过了几分钟,因为注意力的拼命集中,臃胖的男子逐渐冷静下来,他看着照片上的人,好像是有一点点眼熟,可是在哪见过他一时想不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少年。背棺少年问:“这个人,你认识。”
“我……我认识。”声音在发抖,好歹是说出声了:“这这……这个人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我们一起玩过。应……应该是他。”
背棺少年问:“你什么时候见过?”
臃胖的男子说:“我说过了啊,小时候,很小的时候,大概……大概十五、六岁的时候吧,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那……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再找第十八个。”背棺少年背起棺材走了。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
西海,地狱岛。也称罪恶岛。
审判大君站在海边看着手下的人,鞭笞着岛上囚禁的‘罪犯’。这些‘罪犯’无一不称得上是高手,若放回到大陆上去,全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可是他们现在却只能被囚禁在这里,每天、每夜受着‘服刑’的折磨!
这个时候刚从海外回岛的裁决大帝来了。与他的搭挡一起看岛上服刑的人。过了一会儿,审判大君说:“你不说话,就是还没消息。”
裁决大帝说:“已有好多年了,虽然最近加大了力度,要找到罪皇失踪的线索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审判大君说:“执刑者、仲裁者、斩首者、碎颅者、告死者、祭亡者、说法者、惩罚者、敛葬者、送葬者这些人都派出去了。岛上再抽干将,就不能正常运转了。再过不久,就是王权的大日子,我不希望创世之战没有罪皇的参战。”
裁决大帝说:“只要罪皇不死,就会找到。”
“世界上能杀得了罪皇的人,又有多少呢?”
……
寒风,瑟林,积水的河滩,穿着靴子也能将脚浸得湿凉湿凉的,这种感觉最是难受了。孟斐拉走在河滩上,这几天她一直在深思,深思一个问题,为什么弗里德要那么坦白的告诉自己他想侵略的野心。如果不说或是否认,不是更好一些吗?这样其它国家和圣园对他的戒备会低一些,他这么说了,岂不是让圣园的警惕更重,戒备更严吗?
孟斐拉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如果他要入侵,这对他的入侵一点好处也没有,还是说他已经狂妄到无所畏惧的程度了吗?这种可能性太低了,他是圣比克亚的上将,绝不可能犯这种错误。而让我更疑窦的是,他即已经见到我了,为什么不想办法除掉我,或者赶我离境?虽说他派了三个人跟我交手了一阵,可是一打就撤,并没有要死战的意思,他自己也没亲自上阵。我留在他的地盘内,可以了解到很多情报,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她摇了摇头:“唉!我不懂打仗,这种事我想不清楚,还是让别人去头疼吧,这里的情况我都已经反馈给圣园了。马莱去处理教会后续的交接事情,倒是……”她忽然提高了音量:“……后面的三个人,跟了我这么久,出来吧。”
伊娜妮迦、贝鲁克、贝丽卡三人同时现出身来。
……
许多分钟之前,伊娜妮迦三人走在河岸边,贝鲁克愁眉不展道:“嘿,怎么要知道一个人的身份名字就这么难呢?我们来了这些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还真像你说的,这些狗海盗的口风一点也不漏,只知道叫圣帝,叫圣帝有个屁用啊!不确定名字,怎么回去交差?不回去交差,就是挨罚,到时候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往我身上招呼,我冤不冤啊我。”
“烦死了!”伊娜妮迦怒瞪着贝鲁克,额上青筋都现出来了:“一路上嗡嗡嗡的,嗡嗡嗡的,你是马蜂座啊?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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