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敛,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若在平时,冰稚邪很轻易就能将她支开,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心里却十分忐忑。
冰稚邪赶紧溜上床,从另一边逃开,故做从容道:“懒得跟你胡闹,我去洗澡,你自己玩吧。”说完走得飞快,拿了衣服进入浴室。
爱莉丝没拦得住,生气跺脚。
另一边,城守的房间,梅尔格尼穿着一身青色的睡衣法袍却无法安心入睡,在房间里踱步沉思。那张信笺纸卷藏在鸡腹中。陌生外人绝不可能做得到,他自信还没有人能在他面前隐身藏信,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当时在场的人。只有在场的人才有可能在他应酬饮酒的不经意间,将信卷塞入鸡腹。可是刚才他命女侍检查了所有人,包括他带去陪宴的同属,均没有问题,这让他百思不解。
他想来想去,认为藏信的人一定在宾客中,因为厨师虽然最有机会。但最有可能的是那些宾客。因为厨师一旦被假冒出事,很容易被察觉,而且柱城的厨师并不只有那几位。今晚做菜宴的人也是临时得到任务,藏信的人伪装厨师的可能性不大。而他带去陪宴的人是城中骨干,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宾客当中有人假冒的嫌疑最大。
但是所有宾客梅尔格尼都亲自接见过,都是与荒岩城有关系的人。即便是那些不熟的宾客。像海森堡、乔克这样的。见面时他也仔细询问身份,对方对答如流,不似作假。
梅尔格尼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又沉思下来,忽然听到钟声,抬头看见墙上挂着自己模样的人偶钟,不禁会心笑了。随即凝眉暗道:“现在已经10点了,‘阿隆索’既然自称晚上12点15分来取东西。我该早做准备。嗯,去宝库一看。”
……
深夜。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淡淡黯光,却照不亮房间的漆黑。爱莉丝蹑手蹑脚来到冰稚邪床头,伏身上床,在他耳边轻轻喊道:“师父……师父。”
冰稚邪睁开困倦的眼,看见爱莉丝的黑影,问道:“干什么啊?”
爱莉丝打开台灯,将光线调到朦胧和缓,身上穿着粉色丝滑的睡衣俯在师父跟前,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轻轻说道:“师父,我美吗?”
冰稚邪看着她,从她的瑶鼻、嘴唇,看到她的玉颈、酥胸。那半开的衣襟虽然背着光,但里头一双白玉的兔子却是若隐若现,让人怦然心动。冰稚邪吓了一跳,向后退开:“爱莉丝,你……”
“别躲啊师父。”爱莉丝爬着追上去,说道:“我喜欢你师父,你喜欢我吗?”
“啊!?”
爱莉丝痴痴一笑,说:“我知道师父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呃……”
“师父,你爱不爱我?”爱莉丝爬上被子,骑在冰稚邪身上俯下身来,一双情眸荡漾,动情的看着身下之人:“师父,爱莉丝爱你,想爱你一辈子……”
冰稚邪错愕的神情中露出柔和的笑容,伸出手来抚摸在她脸上,轻轻说道:“我也爱你。”
“真的吗?”爱莉丝大喜,情不自禁,慢慢闭起眼睛向师父嘴上唇了上去。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声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在爱莉丝耳畔响起。
“爱莉丝,爱莉丝……?”冰稚邪站在爱莉丝床头,看见她双腿紧紧地夹着一个长枕头,睡卧在床上呵呵傻乐,口水都流出来了。冰稚邪皱了皱眉头,莫名其妙,见她的笑容又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拿手拍了拍她又喊道:“爱莉丝,起来了。爱莉丝……”
半梦半醒的爱莉丝睁开一丝眼线,眼前看到师父的面容白发,喊了一声:“师父……”就噘起嘴便吻上去。
冰稚邪一把摁住她的脸将她推开,手中蓄起水球打在她头上。
爱莉丝被冷水一激,立时清醒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她翻身起床,摆开拳脚架势张望着房间,见房间内并无异状,平静下来,说:“师父,你干什么拿水球打我?”
冰稚邪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干什么?”爱莉丝站在床上想了想,又想了想,嘀咕道:“我刚才干什么了?我不是在睡觉吗,没干什么呀。对了,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是什么梦来着?”她想了良久,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师父就是你,把我的美梦给吓没了。”
冰稚邪板起脸道:“什么梦都想不起来,还知道是美梦?”
“那当然。”爱莉丝说:“刚才我做那个梦的时候可开心了,现在心里都是美滋滋地。就是你,这么美的梦没了,想都想不起来了。”她跳下床,看了下时间,道:“半夜深更的,师父干嘛吵醒我呀。”
冰稚邪说:“马上就要十二点了,你对留信的‘阿隆索’不好奇吗?”
爱莉丝立时来了精神:“对呀对呀。师父,你是叫我一起去看热闹?”
冰稚邪道:“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想看看这位‘阿隆索’到底是谁。能在荒岩城留下这样的信息,还提前通知,这人一定不简单。快穿好衣服,我们出去吧。”
“嗯。”爱莉丝赶紧找好衣服穿上,跟师父出门。出门时,她看着前边师父的背影窃窃笑的,又有些害羞和开心,加快了步伐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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