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原本攻坚战最难,就算数倍于敌人,也不一定能攻得下。虽然前有罗丝的巧计和后沃洛的奇袭,可按以往要打下这样防守严密的边关,死上好几千也不算多,这回居然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他点点头道:“这的确不是弗里德的风格。我在圣比克亚的时候,那边的军纪更多的是一种礼仪形式,军队里虽然有很严的军纪军法,但都是范围性的,比如不准战时酗酒,不准**妇女,不许抢夺平民财物这类。没有具体细节到衣服怎么穿,卫生怎么打扫,虽然我到现在也没明白这样做有什么用,但效果似乎很明显。”
罗丝抱胸道:“这么说我就更好奇了,弗里德上面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卡拉西亚斯多少知道一些,但现在还不方便跟手下人说,只道:“参谋,将这里的战况拟着简报通忆给大元帅,再写一份详细的战报汇报过去。此战沃洛是首功,罗丝排第二。”
罗丝扬了扬金发笑道:“将军我可不敢邀功,我只是随口出了个主意而已,战场都没上。”
……
沙漠东南部边缘,金色的沙地里,几间破损半塌的房屋,沙蛟坐在破损的房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这里荒废的一切。三周前,他与沙漠中另一伙沙盗发生了火拼,结果他败了,手底下的人被打散,更有从前的旧部直接投靠了敌人,连带着将他多年积攒的财宝也被手下伙同外人卷走了。
他空洞的看着这处曾经被自己打劫过的村庄,这里的荒败就如同此刻的他一样。他当然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世界银行还有一笔不算多的存款,虽然被冻结了,但那还是他的。在另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他还藏着一笔钱。这笔钱不能让他暴富,可也不至于穷困潦倒。狡免三窟,做久了沙盗这一行,总会给自己准备多一条后路。
不过他现在没有想着怎么重整旗鼓。他心里有些难过,不,不是难过,是有一些空虚。曾经努力想得到的都失去了,网罗起来的手下像风沙随风而散了,他在想这些年他到底得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那笔不算多的钱,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值得去珍惜的东西了。他绸怅地站起身,高挑的身材却好像怎么也直不起来一样,上午的阳光将他弯曲的身影照在金黄的沙地上,他感觉这些天自己老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了活力。仅管他现在才36岁。
他在这里呆了几天,现在想走了,自己不能总在这里颓废下去,何况肚子已经很饿了。人会肚子饿,就说明还没死,说明自己还活着。沙蛟意识到了自己是个活人,所得他得给自己找点吃的。
东方突然来了几个人,确切的说是三个,三个骑着健马的人。在沙漠里骑马的人不少,但多是在沙漠边缘地带,这里便是。可是这里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来一趟的地方,那三个人也不像是短途的走商,因为他们的马上没带货物。也不像过路的旅人,他们是有目的而来,因为他们正一直朝这边走。
这里除了废旧的破屋就只有沙蛟自己。
马到近前,沙蛟看清了来人。‘木乃伊’和‘角斗士’,还有一个让他讨厌的家伙,魔盗·阿布兹。
“嘿,沙蛟,我们过来看你了。”木乃伊率先打招呼,从马上翻身下来。
沙蛟蹲在屋顶,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你好像情绪不太好啊。”角斗士仰着头说。
银黑色金属面具下的阿布兰轻声笑了:“哼,被人打成了光杆司令,他的心情能好吗?”
沙蛟怨毒的盯了阿布兹一眼,这个人说话就像他的人一样,令人讨厌。所以沙蛟说话了:“你们两个怎么跟这个家伙一起来了?”
“你不该问我们为什么能找到你么?”木乃伊眼睛里露着笑容。
沙蛟冷哼:“你们一定是走了狗屎运才会想到在这里找我。”
木乃伊笑着说:“以前你经常提起这里,忘了吗?你说这里是你第一个次打劫的村庄,也是从这里开始,你成了一名真正的沙盗。”
“我有跟你们说过这些话吗?我不记得了。”沙蛟冷着脸,两个还能算是朋友的人,带了一个讨厌的人来这里,让他很不高兴。
木乃伊说:“所以我想这里该会不会是你干沙盗这一行的终点?”
沙蛟峻起了眉毛:“你们什么意思?想在这里跟我动手吗?除掉我?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木乃伊摆手说:“不,你误会了。我是说咱们可不可以改行干点别的?”
“我们,改行?”
“是啊。”木乃伊说:“在沙漠里做沙盗这么多年,时间总是今天重复着昨天,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想换一种活法,过点和以前不一样的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