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窒消失后残留的魔力。他勉力撑起身子,从石台上取下沉重的金色弯月,吃力的走出几步,还没走出门口,脑海一黑倒下了。
几度酷热转替,又多次受到重击,加上身体外伤未愈,体内余毒还没有完全清除。这样折腾下来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了。
……
夜凉如水,冰稚邪的耳边恰恰能听到涓涓细流的水声,昏睡了半个白天的他被这水声给扰醒,醒来时已是月明星稀。
水声是从旁边水渠传来的,五步外一团篝火的光亮撩动在一张晒得黝黑带着几分英气的脸庞上。
昆有些愁眉不展,火光照映在她琥珀色的眸中耀动,更显明艳璀灿。她正看着火光发呆,似在为目前的处境忧心,又似在为将来的不确定感到恐惧。
恐惧的根源终究来源于未知,未来的不确定让人迷茫,让人不安。
冰稚邪起来时她还没有发现,直到冰稚邪来到火堆旁她才意识到这一点。
“我等了很久没等到你出来,进去就看到你倒在石屋门口了。”篝火旁放了一些野果,昆拿了几个扔过去。
冰稚邪接住水果在水渠里洗了洗,同时感觉到自己背伤有被简单处理了。
昆问:“那里面有什么东西,你怎么会晕倒?”
“没什么。”已经过去的危险他不想再提,只道:“我体内的余毒没清除干净,所以才昏迷了。”
“啊!”昆忽然惊吓的叫起来。
“怎么了?”冰稚邪嚼着酸涩的果子,意外的看着她。
昆慌忙道:“毒,毒……蛀心巫,你是不是蛀心巫发作了!?”
冰稚邪摇头道:“不是,是昨天那只藤蔓用毒刺扎进后背留下的毒伤,并不严重。”
昆算了算时间说:“我们吃了蛀心巫几天了,该服药了,不然明天就会……就会发作了。”她带着暂时压制蛀心巫的药,服用之后问冰稚邪:“你怎么不吃?蛀心巫发作起来很可怕。”
冰稚邪勉强一笑道:“说出来你别生气,族姥给的蛀心巫我没吃下去,你担心的毒发不会出现在我身上的。”
昆很是意外:“你没吃?我明明看见你吃下去了。族姥她……她确认过了呀。”
冰稚邪见她不信,只将装起来带在身上的蛀心巫取出来给她看。
昆看到果然是蛀心巫,脸色陡然一变:“你怎么没吃?你……你欺骗了我和族姥!”
冰稚邪发现她脸上逐渐浮现怒容,十分生气,担心这个原始部落的女强人真闹起什么事来,赶紧道:“现在三块石板钥匙拿出来了,放进石亭的机关石台,藏匿的‘胎魔’很可能就要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