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去打猎,在河边的湿地遇见了好大一只蚯蚓,那是我见过最大的蚯蚓,只是还是没有这里的大。长辈在劈死那只蚯蚓时,被喷出来的粘液沾到了,全身起烂泡黑斑,和现在的情况很像。”
“原来如此。”冰稚邪寻思着费云地区大型蚯蚓、巨型蚯蚓不少,其中最大还带有金属性质毒素的就是鳄蚯了,可是鳄蚯也远远没有这里几条‘怪蛇’大,也没听说过鳄蚯能长这么大,有这么强能力的。不过样子倒有几分相似,都是一样的丑陋。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鳄蚯,不管是不是都不重要了,让他惊奇的是那些蛇窟通向地底的情况。生平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龙蜉蝣,《龙族古记》中有记载,龙蜉蝣只追随于精灵龙或是极为纯洁的巨龙,可地底下那污晦之地,即不纯洁,也不是精灵龙喜欢栖居的地方,怎么会有龙蜉蝣呢?
当然龙蜉蝣也不只与龙为伴,相传一些有年月的森林老树、古水碧潭边也偶尔得见龙蜉蝣,与小精灵的栖居环境有些近似,但这些环境怎么也无法和地底的那一滩烂泥臭水联系在一起。那底下的泥腐腥臭味,能直接把人给呛晕了。
他又问昆说:“你爬进地窟里之后遇见了什么?”
昆回忆着说:“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自己伤得太重,就晕过去了,后来的事情完全不知道,还想让你告诉我呢。哦对了,我在昏迷前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什么声音?”
昆学了一遍那近似远古地底的幽冥声。
冰稚邪眉头一跳,这个声音他也听到过,而且不止一次,一次是进地窟的时候,还有就是在自己昏迷中也隐约听到。其实不说刚才,就连现在他脑海里仍然回荡着那‘嘶……喀’的怪声,只是比刚才轻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听久了产生了幻觉,还是真有什么声音在脑子里回响。他现在头痛得不行,没法仔细去分辩。
昆道:“你说说我到底怎么了。”
冰稚邪见洞底所见所闻告诉了她。
昆吓了一跳,说:“会不会是‘胎魔’啊?是‘胎魔’控制了我?”
“这个……我也说不好。”冰稚邪只知道那里面古怪的很,至于具体是什么样,那里面黑糊糊的,只有蜉蝣的冷光,他也没看清楚洞底全貌。
昆忽然又道:“啊,你刚刚说什么黑气?之前我把你喊醒的时候,你脑袋里好像也有什么黑糊糊的东西飞出去了。”
“我也有吗?”冰稚邪听得一身冷汗:“可是我现在并没有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他沉吟片刻:“一般来说要控制一个人,得要趁虚而入。昏迷时是人精神意识最虚弱的时候,很容易被邪祟之物控制意识,那团黑气没能控制到我,可能是我的精神意识比较坚韧,自我保护的本能比较强,所以才没被趁虚而入。”他不确信是不是这样的情况,但解释是能说得通的。
昆试探问:“等好了我们还要下去吗?”她被地下的情况弄怕了,并不想下去。
冰稚邪没有回答,他确实对下面的情况很好奇,但也不想过份冒险。那地下湖面几千上万只龙蜉蝣,真要是惊扰了它们,被它们袭击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昆说起她怎么从‘蚯蚓怪蛇’肚子里出来时,手握起了放在地上的那把断剑。这把从石亭捡了的逝者之剑救了她,若非剑断后爆发出所有的余威,冲破了怪蛇的肚皮,她恐怕万难脱出来。她对此十分感念,在找野果的时候把断掉的另外半截找了回来,拼在一起。只是仍然残损了几个缺口,应该是断裂时给崩掉了,也许落在了沙土里,也许留在了蚯蚓怪蛇的肚子里,再也找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