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昆愣了一下:“我说的不是族姥啊。我说的是巫医啊,族里的大巫医。”
冰稚邪奇了:“咦,你们族姥不就是巫医吗?”
昆说:“不是啊。巫医是巫医,她也是外面的人,不是族里的人。”
冰稚邪有点意外:“哦!我还以为那个男的说的巫医就是你们族姥呢。我去的时候没看到她啊。”
“你来之前几天她去采药了。”昆说:“她平时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另有地方住,只是偶尔会来族里一次。”
“哦~!她怎么称呼呢?”冰稚邪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会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当巫医。
“……呃……我……我给忘了。族姥一定记得,回去以后你可以问族姥。”昆忙着问:“你同意留下来了吗?”
冰稚邪不愿正面回答,岔开话题道:“还是先解决‘胎魔’的问题再说吧。”
雨没多久就停了,冰稚邪想了想,洞下的地窟就不去了,办正事要紧。回头瞧见昆把药水涂抹得全身都是,纱布扎得更是滑稽,有些想笑,可一想她伤得那么重,又笑不出来了,只说:“我一直奇怪你的世界语说得太流利了,是不是和那位巫医有关?”
昆点头:“族姥很少说外面的话,只有巫医来的时候我才可以交流几句。”
“她一个外来人,怎么会当上千令部族的巫医呢?”
昆说:“用浣血藤保住族人性命的办法就是她教给我们的。”
冰稚邪恍然:“原来是这样。”
昆问道:“我们还继续往前走吗?”
“当然。事情总得有个了结。”冰稚邪说:“不过……不过在这之前,多采摘些果实和鸟蛋来吧。”他苏醒较晚,虽在昏迷前服了解毒药,但效果不理想,体内仍然沉积了大量的金属毒素。反倒是昆,苏来之后吃了好些个乳香卵巢果,体内毒素已被中和排出大半,皮肤也没那么暗沉,恢复了些许光泽,只是还是有些贫血发白。
其实是不是一定要这么快就继续向前探索,冰稚邪心里有些犹疑。他现在的状况并不好,使用音速光龙炮后反伤了内腑,这些内伤是需要时间慢慢调理休养的。加上现在毒素积重,大小伤无数,遇上要紧的麻烦他可能对付不了。但在中庭昏迷了这几天,一直没有新的威胁来临,这让他稍感放心了些。
准备好了之后,昆扔掉了随身带的刺骨短刀,拿上了那把断剑,前刃用布条和木片夹住,后刃戴在腰上,成了一对双刃。
从中庭直去,尽头是修砌得整整齐齐的一条露天长廊,两侧是斜坡似的高墙,走在其中很像走在一条巨大的沟渠里。墙面长了些青苔,却没从石缝里长出什么植物,因为外面刚下过雨,不少细流从平整的墙面流下,流入底部格栅状的排水孔里。这里的修葺真够精细的,想来洞窟下的暗湖就是这么形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