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一个声音从老旧的房屋内传来。
屋门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渔民表情警惕的站在门口,看到眼前的一男一女,微微一愣。
这两个都是生面孔,那个女人披着一件深蓝色的汉袍,一头黑发系着红绳垂直腰间,双眸如星辰般璀璨;男人长得温文尔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笑容腼腆而和善。
看到这两张人畜无害的面孔,渔民眼中的警惕放松了些许。
“你们是谁?从哪里过来的?”
“不好意思,打扰了。”安卿鱼微微鞠躬,面带歉意的开口,“我们是来这附近旅游的,一不小心跟旅行团走散了,又迷了路,一路走到了这个村子里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又不认路,所以想先找个地方落脚,不知道方不方便?”
渔民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又看向一旁的迦蓝。
“伯伯,外面真的太黑了,而且还冷,可以借我们一个空房间睡一下吗?实在不行的话,我们睡在地上也可以”迦蓝可怜兮兮的开口。
渔民听到这话,心中的警惕又消散了些许,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两个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行吧,我们家还有一个空房间,你们睡一晚上,明早就走,明白吗?”
“谢谢。”
“谢谢伯伯。”
渔民后退一步走进屋中,安卿鱼与迦蓝对视一眼,嘴角同时浮现出一抹笑意,迈步走进屋中。
渔民的屋子十分简陋,客厅只有一张方桌,几张板凳,四面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挂着捕鱼工具,刚一走进来,便有一股淡淡的海腥气息扑面而来。
渔民伸手指了一下尚且空置的房间,说道,“就那了,之前是我儿子的房间,现在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你们将就一下吧。”
迦蓝嗯了一声,迈步走进屋中。
安卿鱼则回过头,微笑着继续与渔民攀谈起来:
“请问您贵姓?”
“我姓陈,叫陈苟,村子里的人都叫我老苟。”渔民随手搬了张凳子坐下,又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板凳,示意安卿鱼坐下。
他伸手往怀里摸出了一盒烟,从中弹出一根,递给安卿鱼。
安卿鱼嘴角微微抽搐,本想拒绝,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陈叔。”安卿鱼装模作样的将烟夹在手中,问道,“平时,您都是一个人住吗?”
“是啊”陈苟从一旁的方桌上拿起一盒火柴,轻轻一擦,微弱的火花燃起,将自己和安卿鱼手中的烟点燃,“我老婆好几年前就病死了,儿子几年前走出了这个渔村,到外面闯荡去了。”
安卿鱼回头看了眼许久不曾住人的房间,“很多年没回来了?”
“是啊。”陈苟的目光凝视着那个房间,微微一笑,“不过,这小子可是我们村第一个走出去的孩子,算是给他老子我长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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