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这一刹那,在耶律张家奴的身后,疾风涌起,一骑战马狂驰而来,马上一员小将挥舞着钢刀,厉声呼啸着冲向耶律张家奴,战刀振天挥起,狠命地向着耶律张家奴的后背砍下去!
耶律张家奴心中大惊,却因正在与张龙交手,不能抽手回挡,只能尽力催动护体罡气,努力抵挡这一招。
马汉黝黑的脸庞上,满是仇恨之色,眼中怒火喷涌,手中沉重的钢刀上刀罡迸射,凌空劈碎寒风,重重地砍在耶律张家奴的脊背上。
刀罡与护体罡气激烈相撞,轰然震响。耶律张家奴的身体剧烈晃动,张开口,狠狠地喷了一大口鲜血。
马汉心念兄弟被杀的旧恨,这一招用尽了平生力气,力道何等威猛,又挟了战马疾驰的冲撞之势,这一记重击斩在耶律张家奴的后心,立即让他身受内伤,护体罡气也被震得散乱,眼前一片发黑。
在他的面前,张龙厉声长啸,长矛疾速挺起刺出,照着他的眼睛狂刺而去。
耶律张家奴正被斩得眼前发黑时,一时看不清敌人枪影,只听噗地一声,长矛锐利矛尖上罡气暴射,闪电般地刺进耶律张家奴的左眼,丝毫不停地向里面突刺而入。
在耶律张家奴的脑后,陡然长出一个带血的锐利尖端,鲜血与脑浆疾射而出,噗地喷洒在马后的草原上面。
这一枪,贯注了张龙的全部仇恨与力量,矛尖一直贯入脑髓,自后脑穿出,在耶律张家奴的惨叫声中,将他一枪刺下马去,仰天摔向地面。
马汉的战刀也破空劈落,斩在耶律张家奴的脖颈上,喀嚓一声,将他的咽喉斩断,人首两分摔落草原,鲜血自颈口狂喷而出,将草原地面染得大片鲜红。
两员小将,纵马相对疾驰,在草原上擦肩而过时,都举起刀枪,厉声喝道:“辽将已然伏诛,剩下的辽兵还不快快投降,定然扫除处死!”
他们所用的,都是契丹语。曾在宋营中与辽兵相互攻战许多时日,彼此都学了几句对方的语言,现在用来劝降,倒是正好合用。
刚才联手斩杀了一名辽将,想到为兄弟报了一点仇,二人心中郁闷稍减,纵声吼出这一句来,只觉畅快不已,立即又纵马疾冲到辽兵队中,挥动刀枪放手大砍大杀,直杀得辽兵们叫苦连天,惨嚎声四向播散。
跟随着他们的华烈部精锐骑兵,也都在用契丹语放声大叫:“弃械投降,饶尔不死!”
号角声震天响起,在深夜之中,大批华烈部骑兵分成无数小队,在敌军队列中来回奔驰穿插,将本已混乱的辽军冲撞分割成许多块,彼此间互相不能呼应,只能被疾速奔驰而来的华烈部骑兵挥刀斩杀,让幸存的辽兵心中恐慌至极,动手时更是手软,无法抵挡那如狼似虎疾驰冲来的阻卜人。
华烈部的战士们,又在用契丹语大叫,道是辽将已经伏诛,若肯投降者,便可活命,无数人在黑夜中这样大叫,声势浩大,让辽兵们心中更是震恐不已。
在这支辽军的边缘,被冲散的辽兵们已经开始四面奔逃,纵马向着黑暗的草原上狂奔而去,却是慌不择路,只想逃开这处战场越远越好。
在辽军的中间,辽兵们被无数华烈部战士冲杀得心胆俱裂,终于有辽兵忍不住跳下马去,大叫投降,那些华烈部的骑兵从他们身边驰过,钢刀举起,却不再砍下去。
越来越多的辽兵跳下马去大喊乞命,而边缘处的辽兵们也都拼命地逃散,这一场伏击战很快落下帷幕。
张龙倒也不去追赶逃散的辽兵,反正兄长给他的命令是阻止辽营中的辽军前往救援城池中的耶律化哥所部,就算是他们都逃走了也没有什么,反正在这茫茫草原上,就算他们肋生双翅,也逃不过华烈部布下的天罗地网!
想到兄长潜入敌城放火,现在还在危险的境地之中,张龙心中焦急起来,留下一支千骑队打扫战场,自己与马汉带领大队骑兵,拨马转向,朝着燃烧的城池狂奔而去。
这个时候,在剧烈燃烧的城池外面,已经有一支华烈部的骑兵,纵马踏过护城河,砍杀着前方奔逃而来的辽兵,一步步地前进。
护城河中满满堆积的尸体成为了他们渡过河流的踏脚石,年轻的千户赵虎,带着这支强悍得令人恐惧的骑兵,越过护城河,疾速向着布满烈火的城池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