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骑兵纵马飞驰而入,便如怒海狂潮,迅速地将整个市集淹没。
凶悍的华烈部骑兵,高高举起手中的战刀,重重地斩在拦路的契丹人头上,将他们劈倒在地,无数铁蹄从他们身上踏过,骨肉成泥。
市集中的契丹人,惊慌恐惧地大叫着,到处奔逃。有勇敢的契丹男子,挥舞着刀枪从家里冲出来,只在眨眼之间,便被暗夜中劈来的钢刀凌厉挥过,斩断了首级,惨死在自己舍命保卫的家乡大地上。
陈牛儿打马飞奔,兴奋地大叫着,挥舞钢刀斩杀着路上奔逃的契丹人。在汉人和阻卜人看来,契丹人根本就不算是人,无数年头累积的仇恨,让他们将辽国视为强仇大敌,而那些欺凌自己亲族的契丹人,自然是死一个少一个!
本来淳厚朴实的宋国农夫,在华烈部战斗文化的熏染下,已经变成一个嗜血若狂的凶猛战士。战斗的精神已经渗入他的血液之中,利刃从手中挥过,斩在敌人的颈上,看着鲜血飙射飞出,敌人的身体向后飞落的美感,让他浑身振奋得如醉酒一般,强烈的快感涌来,兴奋得不能自已。
骑在马上的健壮汉人们,挥舞着强壮的手臂,肆意地斩杀着手无寸铁的契丹人,口中狂呼大叫,每一击都让他们获取无上的快乐,就象那样曾冲入宋境打草谷,残杀无数宋人的辽兵一样。
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北,三十年河南。这一刻,是各族对残暴的辽人复仇的时刻,即使是宋国原本憨厚的善良农夫们,也都化为惨厉的复仇者,凶暴地斩杀着敌人,这些随时可以化为残暴辽兵的契丹百姓。
这一地区,已经接近了辽国的内境。契丹人的防御并不严密,而华烈部的千骑队也不需要太多的奴隶,以免路上不好携带。这就让大批年轻健壮的契丹人,不停地喷洒热血,惨死在自己家乡的大道上。
鲜血杀戮,充斥了整个市集。华烈部的骑兵们用雷霆血腥手段,轻易地粉碎了契丹人的抵抗,所有在家中恐惧哭泣的契丹妇孺,都被赶到外面,等待他们的命运,将是成为奴隶,被分赐给这些有功的将士。
但将士们却不敢私自抢掠美女,归为己用。华烈部的军法严明,若有私自抢夺战利品者,有功亦杀!
整个市集中的所有财物,被搜集起来,装在掠来的马车上,满载离去。整个市集空空荡荡,留下来的只有房子,和一些粗笨家什。
这是华烈部的军法,不可随意放火。这些房子可以留给后面迁徙来的契丹人居住,便如麦草一般,可以让华烈部的骑兵一茬茬地割取。
契丹族的男子,被赶到车轮旁边,身材高过车轮的,都被钢刀砍杀。头颅飞落,鲜血自无头尸身中喷射飞出,将满载财物的车轮染得通红。
带着大量的财物,驱赶着掠来的奴隶,一支百人队向着大军集结地进发。这些财物和奴隶,将会在那里被登记造册,在战事告一段落后,将大部分的奴隶和财物分发给这支千骑队中的有功将士,每个人都将因此战而获益丰厚。
剩下的九支百人队,重新上马,带着被鲜血染红的凶暴眼神,朝着下一个契丹人繁荣的市集驰去!
……
天圣七年、天圣八年的这两年里,是华烈部在草原上巩固王权,统合各族,成为一个紧密整体的时期。
军户制被严格实行,部众中的每家每户,既是生产者,也是战斗的最小单位。在战时,每一家都必须出壮丁参加战斗,没有壮丁的家庭,将被赶到新开垦的小片农田中,进行垦荒工作,或者是并入其他的家庭,除非他们的亲人为了部族战斗而死,才可以得到优待,继续在草原上过着富足奴隶主的生活。
尽管出战有很大危险,但华烈部的部众们依然对参加掠夺战斗充满渴望。到辽国作战,意味着大量的战利品,许多的奴隶将归入自己家中,让自己和亲人过上富足的上等生活,这让他们乐此不疲。
风水轮流转,汉人骑兵侵入辽国,掠夺财物、奴隶的战斗,一次次地在辽国境内掀起。
这一年里,华烈部的骑兵一波波地前往辽境,侵袭城市乡村,掳来的奴隶财富之多,让所有未参战的人都感觉到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