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传达下去。
一时间,整个瞭望台上沉默一片,无人再发出一点声音,全部都将惊讶的目光望向了眼前这位教皇陛下的后背,集体愣在了那里。
“我说鸣号,退兵,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听到吗?难道,你们还要让我亲自向下面传达命令吗?”
冰冷的语声带着一丝让在场一众人等都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冷冷的在众人的耳朵响起,将还在发愣的每一个人都无一例外的吓了一跳,教皇俄普路斯舍弃了手中的权杖,就那样负着双手站在众人的眼前,遥望着对面的战场,脸上的神色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恼怒的模样,很是淡然平静。
只是,这种平静的表情落在一众长老的眼睛里,却是让每一个老家伙都吓得不轻。
因为,每一个熟知俄普路斯脾气的老家伙都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位尊贵的教皇陛下,此时此刻心里应该已经是十分的不爽了。
否则的话,这位陛下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如此平静的。
所以,在俄料路斯第二次吐出鸣号,退兵这句话时,一些机灵的老家伙已经开始隔着远远的距离,向守在下面的传令兵传令了。
此时此刻,这一众老家伙还哪里顾得上什么疑惑,能不触怒眼前的这位陛下,就已经是一众老家伙眼下最高的目标了。
不过,除了这些只求自保的老家伙之外,还有另一些聪明的,却是反其道行之的向眼前的教皇俄普路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里面,这首的便是最近以来深受教皇陛下器重的长老,库科奇!
“陛下,如今我军虽然连折了几名强者,但是终其为论,我军依然尚占上风,如果冒然撤退的话,恐怕会引发军心的不稳,助长敌人的气焰,让他们以为我教庭无人。更何况,我军后方做为主力的十五万人马已经就位,只等旗号一下便可强势攻城了。陛下,您看我们是不是再派出两位强者,去压一下阵,协助一下大军的攻城。毕竟,我们的目地是引得叶王阿瑞纳斯出手,而观其行止,既然已经引出了对方的一个强者出来,那么叶王便必然已经到达了索尔城内。所以,只需我们再加上一把力,多给索尔城一些压力,那便不愁叶王不出来帮战,这样一来,他必会坠入我们的陷井,被我们一举击杀!”
并不清楚基尔加伦魔族身份所带来的真正意义,库科奇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出分析整个战局,做出最为正确的判断,而就事实而言,如果不是基尔加伦的出现让身为教皇的俄普路斯生出了一丝顾虑,库科奇的这一番分析几乎可以说是十分的正确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教皇俄普路斯心里现在真正担心的是什么,在没有弄清楚基尔加伦这个陌生敌人背后的情况之前,他是绝不会把自己的冒然就把自己的计划端上台面的。
杀叶飘的机会只有一次,俄普路斯可不想就这样白白的浪费,让对方逃过自己这一次的绝杀。
不过,对于库科奇的提醒,教皇俄普路斯却还是很安慰的。
因为,他能清楚的知道库科奇这是在冒险,冒很大的风险来提醒自己一些重要的事情。虽然这事情自己在心里早已经一清二楚,但是库科奇的这份忠心,却着实让身为教皇的俄普路斯感觉到欣慰。
毕竟,地位在高的人也希望自己的手下能有几个既忠心,又聪明的家伙来帮自己做一些事情。
而很明显的,库科奇在教皇俄普路斯的眼睛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忠心的下属。
这一点,可要比那些闷着头不吭声,甚至就连个屁都敢放的老家伙要强得多了。
因此,在库科奇冒着巨大的危险把话说完之后,教皇俄普路斯却没有再用那种类似于之前的冰冷口吻与库科奇说话,相反的,在教皇俄普路斯说话的语句里,众人甚至惊讶的找到了赞许的意思,这可让一众长老全部弄了一个目瞪口呆。
“库科奇,你果然是一个忠心于教庭的人,而且你的表现也让我很欣慰。其实,你刚刚说的那些我又何常不清楚,不明白,现在的确是我们把叶王阿瑞纳斯逼出来的最好机会,也许只需要我们再加上一把火而已,况且我们又付出了数名强者陨落的巨大代价。不过,眼下我却不能下达这样一个命令,就因为,那个魔族的出现。我们不知道这个魔族身后的底细,也不知道参与到这里来的魔族到底还有多少。所以,在弄清楚他们的底细之前,我们必须先收兵。库科奇,你应该清楚,杀阿瑞纳斯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一旦失败,让他有了准备,那想再杀他就几乎难如登天,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俄普路斯说的很缓,很慢,似乎有意的留一些时间来给库科奇思考。
至于库科奇,则是最终没有让俄普路斯失败,在思考片刻之后,与俄普路斯轻轻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轻轻了点了点头,明白了俄普路斯的顾虑。
而反观其他人,这其中有一些聪明的,也开始在这一刻纷纷的跟起了风来,跳出来学着库科奇的模样说起自己的意见来。
只是,对比起教皇陛下对库科奇的柔和态度,这些家伙得到的都只不过是教皇陛下的一个冷脸,又或是一个冰冷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之前对着库科奇那时候的和颜悦色。
命令很快的就被传达了下去,随之,撤退的号角声便响彻在了整个的战场空间之上,让敌我两方的所有将士都震惊了起来。
而在确认了无误之后,索尔城下的那些教庭军,也开始了缓慢而有续的后撤,同时,还有一部分人顶着索尔城头之上射下的箭雨和魔法,将那些还没有被损坏,或是损坏的比较轻的攀城车给沿着来时的路径重新推了回去,一路之上丢下了不少的尸体。
至于那辆用来冲撞城门的冲车,一众教庭军的将士却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将它也一同带走,把它留在了城门的位置。
痛打落水狗这个道理在任何的时空都绝对的适用,一众索尔城的守军将士们也是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个道理,不会放过这个痛打教庭这只落水狗的机会。
一时间,无数的箭矢和魔法不要钱一般的从索尔城的城头各处暴雨一般的倾泻而下,把近半的教庭军尾巴都笼罩了进去,造成了其巨大的伤亡。
没办法,任何的撤退都会付出代价,这个道理,就是强大如巨龙一般的教庭也是无法避免的。
就这样,一众教庭军在又留下了五午多人的尸体之后,终于为此次进攻的伤亡人数凑了一个三万人的整数,成功的撤出了战场。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叶王陛下万岁……哈墨大人万岁……”
“看啊……我们这边也有强者……叶王陛下派人来支援我们了……教庭里的长老算个球……还不是一招就变成了干尸……哈……”
……
震天的欢呼在教庭军的尾巴退出了最大的箭程之后自整个索尔城的城头之上海浪一般响起,彻底将整个索尔城的城头变做了一片欢呼的海洋。
抱着手臂,目光在扫过了周围所有欢呼着的人之后最后落在了天空之上一身黑色的基尔加伦身上,哈墨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惊异的光芒。
因为,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之前一直都沉默的很的黑家伙,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