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以他对李由的了解,天干物燥的冬天,行走在这枯草丛生的山谷之中,防备火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李由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些,只能说他已经乱了方寸,失去了应有的洞察力,临场反应也迟钝了不少,这才给共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把火就轻易的举得了大胶
“就算他这次不败,只要咸阳一如既往的乱,他迟早还会一败涂地。我们不打败他。赵高、胡玄也会帮我们打败他。”共尉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讥笑:“李由如此,章邯也是如此。或许,我们如果能够战胜的话。应该把功记在赵高和胡亥的头上。虽然他们未必愿意领
桓腑长叹一声,有胡亥这个麻木皇帝,有赵高这样的佞臣,大秦帝国焉能不败?
“君侯,那现在如何处理?”桓腑反问道。
“请老将军带人收拢俘虏,然后再沿途将那些掉队的秦军归拢起来,一并带到南阳去。”共尉胸有成竹,轻松的挥了挥手:“我准备反其道而行之,沿着李由的来路。一路赶到郏县去,抄了章平的后
“章平可有七万人马。”桓腑大吃一惊,连忙劝阻:“再者这段路太远,又不太好走,君侯这么赶过去,岂不是和李由一样?”
共尉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和他一样。”桓酶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田伦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一晃手中的包袱:“君侯,我找到李由的兵符了。”
“君侯是要冒充李由的人马,偷袭章平吗?”桓研恍然大悟。
“哈哈哈,”共尉仰面大笑。
冒充李由的人马偷袭章平。说难不难,说不难也不是手到擒来,关键就在于那些会见到章平的传令兵,这些人必须是真正的老秦人,否则就会被章平看出破绽。好在共尉在南阳这么久,虽然狠于军令严苛,秦军心甘情愿投降的并不多,但是找几个。冒充斥候的还不行问题。桓腑的亲卫里这些人就有不少,一听说共尉要冒充李由,桓腑立玄把这些人交给陈恢带领,让他和共尉一起去。自己带着人一路随行,收拢掉队的秦军散卒。
有桓腑这样的秦军老将和陈恢这样的公文行家帮忙,炮制出来的公文岂直天衣无缝,共尉看了,大呼满意,随即找信得过的人送往章平的大营。
章平正坐在帐中饮酒,李由带着五万人马出营五六天了,传回来的消息说他进军顺利,一路轻取昆阳、叶县,楚军毫无觉,章平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李由提议分兵绕道偷袭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就是怕李由一旦被楚军觉,偷袭变成强攻,很难取胜,可是李由冒险成功了。他又觉得十分失落。李由成功了,就意
“大人。”司马李皓匆匆的走了进来,见章平正在喝闷酒,连忙停住了脚步。
“什么事?”章平斜着半醉的眼睛看着李皓。
“咸阳的使看来了。”李皓拱手,压低了声音说。
章平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差点,将案几撞翻,他神色紧张。一步跨到李皓面前:“是什么人?”
“不知道,听声音尖尖的,应该是宫里的宦官。”李皓指了指外面。又安慰道:“不过大人放心,听那口气,应该不是来问大人的战况的,好象是查李大人的。”
“李大人?”章平长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自从上次章邯关照他之后,他一听到咸阳的人就心慌,总怕自家在阵肃杀敌,咸阳那边却被人告了黑状,一封诏书就将他槛车征送到咸阳,直接扔到廷尉狱去。听说是查李由的,章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解,李由的背后有李斯撑腰。怎么会有人来查他,难道李斯也出事了?
狐疑的章平亲自出懈日迎,将使者迎了进来。这个使者年约五旬。白白胖胖的,两只眼睛都胖得眯了起来,面皮松喧愕和女人一般,下巴上干干净净的,一根胡子也没有。一看到章平,他稳稳的站着,微微的抬起下巴,用鼻子看着章平,傲慢的哼了一声。
章平很恼火,可是又不敢得罪这些家伙。陪着笑上前行礼,然后客客气气的将使者迎到帐中。亲卫早就收拾好了帐中的酒食,章平请使者入坐。又使了个眼色,李皓心领袖会,将一包财物悄悄的放在了使者身后。
那个使者膘了包袱一眼,终于露出一点笑容:“多谢章大人了。”
章平也笑了,只要他收礼,看来就不是自己的事。“贵使远来辛苦。理当如此。敢问贵使,陛下安好否?”
使者皱起了眉头,抬起肥乎乎的手挠了挠稀疏的眉毛,叹了口气说:“章大人,山东乱成这个样子,陛下怎么可能安好啊。陛下天天为山东的事情焦虑,寝食不安,日见消瘦,我们这些侍奉的近臣看了,哪个不心疼啊。”
章平暗自撇嘴,脸上却一副很惭愧的样子:“都是臣等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实在是愧对国家。”
使者又叹了口气:“章大人,你也不要太谦虚了。虽说你丢了洒水郡。按律当斩,可是陛下听说你在令兄手下立功颇多,还亲手斩获了陈胜的级,已经原谅你了。现在又转战颍川,劳苦功高,比起某些人来。已经是难得可贵了。”他膘了一眼帐口,脸色越的不好看:“这李大人好大的架子,我虽然是个贱臣。不能入他李大人的眼,可我毕竟是奉着陛下的旨意,赵大人的差使,他怎么到现在也不出来?”
果然是来查李由的,章平心花怒放,脸上却不能露出分毫,他连忙解释道:“贵使有所不知,李大人带着人马绕道叶县,偷袭宛城去了。怎么,贵使是来见李大人的?”
使者一听,眉毛颤了颤,却又作不的。只得恨声说道:“可不是。他身为三”守,看守着关中的门户。却纵容叛军作乱,征剿不力,陛下实在不高兴,所以让我来看看他这个三”守究竟在干什么?怎么,他去宛城了?”
“正是,李大人走了四五天了。”章平连连点头:“李大人急于要平定南阳,所以甘愿冒险,取道叶县攻击叛军背后。”
他的话说得很有分寸,乍一看是为李由开脱,实际上就暗示李由是在冒险。那个使者是在宫里厮混多年的人,如何听不出这点话外之音。他立刻明白了,尖声笑道:“楚军在鲁山,他却绕道去叶县,岂不是舍近求远吗?怪不得有人说他这个三川守来路不正呢。赵大人说李承相任人唯亲,果然没有冤枉他。”
章平一听他说得这么直白,立刻留了神。他摸着下巴暗忖,看样子李斯就算不倒台,也没几天舒服日子过了,这个时候如果再替李由开脱。只怕是惹火烧身,不如表明立场。以免引起这个阉货的反感。他点了点头,附和道:“贵使说得不错。李大人这次确实做得有些不妥,长途奔袭,把数万大军推入险地,成功的机会实在不多。末将也曾极力劝阻。只是他不愿听我的,非要如此,我也只得了随他去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国分忧嘛。”
“为国分忧?”使者嘎要一笑,阴森森的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只怕他这么不把我大秦子弟当回事,不是为国分忧,而是为狱中的李承相分忧吧。”
“狱中?”章平大惊,他猜到李斯会落势,却没想到他落得这么严重。居然入狱了。
“当然。”使者得意的摸着下巴。贪婪的眼光在章平的帐内扫来扫去:“不光是他这个左承相,还有右承相冯去疾,将军冯劫,他们都下了狱。现在朝中作主的,可不正是我们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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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辛不明白,祖爷爷梁一二究竟犯了什么弥天大罪,连累着他们这些后世子孙沦为罪户。
梁辛还不明白,大山深处,怎么会有一群穿着朝廷官服的猴子。
梁辛更不明白,本应装着天材地宝的神匣,为啥放了颗干枯的人头。
梁辛最不明白,搬山、搬山、搬山、搬山,到底要搬哪座山,又要把它搬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