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安排他围困临淄的时候,就告诫过他,临淄是有名的大城,人口众多,城墙坚固,不是那么好打的,你的任务就是困住临淄,不要让田荣有机会腾出手来支援即墨,等我拿下即墨,就会亲自来攻打临淄城。龙且开始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后来被部下一撺掇,觉得自己手握重兵,却无所作为,与他的身份不符。于是他就开始试探性的攻击,一开始还打得挺顺利,齐人十分紧张,有几次险些被他破城。受到鼓励的龙且信心大增,投入全部人马攻城,希望在项羽拿下即墨后给他一个惊喜。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正在他全力以赴的攻城时,燕赵的援军赶到了。
盛衍带着一万铁骑,伴着隆隆的马蹄声,从南面呼啸而来,滚滚铁流直接撞入龙且的本阵侧面,正在全力攻城的东楚军侧面根本没有防护。被燕军铁骑打了个措手不及,骑兵冲入阵中,战马飞驰,将一个个惊慌失措的东楚军撞得飞起,铁戟戈过,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性命,内圈的士卒拉开手中的硬弓,将一支支羽箭射向远处的东楚军。
在燕军的强大面前,东楚军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有些士卒凭着自己的武勇,企图上前阻拦,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长戟去勾杀燕军的马腿,有几匹战马确实被勾中了,飞奔的马腿被长戟勾断,战马扑到在地,将马背上的燕军甩了出去,砸到东楚军中的,随即被杀死,砸到自己的骑兵队中的,则被后面的战马踩死,可是那些使戟的东楚军士卒也没有什么好下场,马腿上传来的巨大力量将他们带到在地,随即被燕军杀死。这几个勇士献出了自己的身命,换来的成果却微不足道,更多的士卒恐惧了,他们扔下武器,掉头就跑。
龙且大怒,命令亲卫队上前阻拦。亲卫们排成一线,挥起手中的长剑,连斩数人,溃兵们一看亲卫凶狠。一声喊,掉头向南。龙且气的大叫,却又无可奈何,他只得命令亲卫们举起长矛,护在中军之前,同时命令弓弩手上前,准备用密集的箭阵阻击骑兵。
东楚军还在变阵,城西又传来惊恐的叫声。龙且回头一看,心更是沉到了谷底。远远的,一杆大旗下;陈余骑在战马上,怒声大喝。五千赵国步卒排着整齐的队伍,如同连续不断的波浪,滚滚而来,两侧是手持长戟的骑兵,飞驰纵横,在混乱的东楚军中往来穿梭,将东楚军的阵势搅得一团糟。东楚军虽然也在各自的军官指挥下奋力阻挡,可是一来他们没有统一指挥,很快就被赵军击破。二来赵军身上的精甲十分结实,纵使被射中几箭,依然无损他们的战斗力,反倒激起了他们的凶性,咆哮着继续冲杀一而他们手中的武器却犀利异常,当者披靡。 两面夹击,东楚军没有支持多尖就崩溃了,他们吴喊着四散而逃,再也不听龙且的指挥。
龙且虽然连声喝止,又命令亲卫斩杀了几个溃逃的士卒,可是他同样也挡不住燕赵铁骑。减衍势如破竹的杀到龙且的中军,人未到,箭先到。
“嗖 。一只长箭厉啸而至,正中龙且的咽喉。
龙且的吼声嘎然而止,他看着箭羽。喷出一口鲜血,缓缓的栽倒。盛衍飞马赶到,手中长戟一挥,龙且的人头霍然飞起在空中,一骑飞过。从空中稳稳接住了,振臂高呼:“龙且死了 ”
正在城头上观战的齐王田荣、齐相田光、大将田解、田既等人看着下面燕赵军追亡逐北,将曾经不可一世的东楚军打得落花流水,都看傻了。田光最先回过神来,扑到田荣身边大声叫道:“大王,立刻派人出城追击,这是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啊。”
田荣一下子回过神来,连忙吩咐出城作战。田既等人闻令大喜,奔下城去,集合起队伍,不大一会儿。紧闭的城门大开,几路人马蜂拥而出,加入了追击的队伍。
东楚军惨败。
田荣亲自迎出城,将大胜而归的盛衍和陈余迎进城去,设宴款待。
临淄城是个,大城,又是齐国的都,储备的物资相当丰富,虽然被东楚军围攻了大半个月,还是没动他的根本。田荣知道这次要不是燕赵来救,自己这个齐王就当到头了。当下也不再小气,盛情款待。
在酒席上,田既对燕代的铁戟和精甲赞不绝口,他亲眼看到不少东楚军士卒在铁戟面前如同草芥。轻易的就被勾杀了。而东楚军手中的长戟在勾杀燕军的铁骑时,虽然也有奏效的,却往往因为青铜戟不够锋利,反被战马带得摔倒在地。而不少燕军将士身上的铁甲防护性能也十分突出,东楚军的箭矢根本无法射穿。
盛衍斜着眼睛看着田既,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从腰间解下自己的佩剑,“啪。的一声拍到案上,神气十足的说道:“铁戟算什么,你还没见过我这口剑的利害。”
田既笑了笑,他怎么会没见过西楚的钢剑,他的腰里就佩了一口,但是他还是表现得很羡慕,拿起长剑。抽出一截,赞了一声:“果然是好剑。”
盛衍听出了田既口气中的客套,他眼睛一瞥,看到了田既腰间的那口剑,不免一笑,用手一指道:“将军这口剑,也是西楚的吧?”
田既有些不好意思,有种说谎被人当面戳穿的感觉。他讪笑了笑:“正如太子所言
盛衍摇了摇,拔出长歹,爱惜的看了看:“将军何不拔出来一试?”
田既愣了一下,连忙推辞:“何必如此,都是西楚的钢剑,应该差不多的。
不过我这口剑远不如太子的华丽,只是普通人用的货色,自然不能跟太子相比。”
盛衍傲然一笑,毫不谦虚的说道:“将军这句话到是说对了
田既有些尴尬,心道盛衍是不是喝多了,一点起码的礼节都不懂,这么咄咄逼人。他掩饰道:“太子见笑,太子见笑。”
正和陈余说话的田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不免有些不快,放下了酒杯,朝他们看过来。
盛衍却不依不饶,他和陈余对田荣小气,不肯向西楚购买军械颇有些意见,借着这个。权会,他要打击打击田荣。他屈指一弹,长剑出一声清越的长吟,绕耳不绝。
“将军有所不知,西楚的钢剑,也分等级的。大将们用的是上等的钢剑,普通将士用的,次一等,而普通百姓用来防身的,又次一等。如果我猜得不错,将军这口剑。当时从西楚商人手中购来的吧?。
田既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盛衍咧嘴乐了:“那就是最次一等的钢剑。而我这口剑,是我亲翁。西楚王亲手所赠,是西楚最好的钢剑。你说,你的剑能和我的剑相比吗?。
田既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的这口剑已经算是锋利了,他爱不释手。这次大战,也算立了战功,可是现在一听,这口剑居然只是西楚的钢剑中第三等的货色,那贱衍手里的这口剑又将是如何的锋利?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田荣。田荣也是露出惊讶的颜色,转过头看着陈余。 陈余淡淡一笑:“太子所言甚是
“那田荣有些结巴:“大王转让给我的剑,又是哪一等?”
“第二等,普通士卒再的。”陈余不紧不慢的说道。
田荣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怒视着陈余:“大王,三十金一口的剑,居然是个普通越士卒用的?大王真是好会做生意啊。”
陈余看着怒气满面的田荣,一脸的惊讶:“大王这是何来?我们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并无强迫啊。大王难道想买第一等钢剑吗?”
田荣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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