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造物,但并不妨碍她将这名为“塔拉格鲁”的家伙看做可以为她处决一切叛逆者的宠物。
“过来,守在这里!”
德纳修斯挥了挥手,恐怖的焦痕巨兽之王便迈着沉重的钢铁羊蹄哐哐哐的走过来,很恭敬的守在密室之外。
左瓦尔离开时将噬渊的统御权让渡给了德纳修斯,罪孽之王现在就是这片大地的新主人。
“我古老的兄弟,我来看你了。”
大帝踏入刻符者的密室,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恶臭,那是在无数个日夜的锻打操劳中从未有过沐浴的污痕累积而形成的怪异味道,让喜好整洁的德纳修斯差点就绷不住了。
她只能停在密室边缘,看着眼前那被用三根统御之链束着双手和脖子,还在脸上带着狰狞的刑具遮挡面容的刻符者巨人。
后者似乎在休息,在沉睡,对于整个噬渊乃至整个暗影界的变化毫无察觉,还在愚昧的打着呼噜。
大帝呼唤道:
“醒来吧,我的兄弟,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瞧,我把你被抽取的记忆带回来了,给你,回忆起你的身份吧,这样才能让我们之间的交谈更有意义一些。”
德纳修斯随手一丢,将她之前从左瓦尔的藏骨堂里拿回的刻符者的记忆水晶丢向眼前的巨人,那东西在半空碎裂,将一缕缕苍白色的回忆思绪注入到了眼前这巨人被清空回忆的脑海之中,而记忆的回归也让刻符者惨叫起来。
那如思绪被钉入烧红铁钉的遭遇让她吼叫着挣扎,也让头顶上的三根锁链不断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太疼了,她连续拽断了两根锁链让自己狼狈的瘫软在地面上,在那灵钢骷髅的刑具之下不断的喘着气,发出痛苦的呻吟。
“德纳修斯...你为什么在这里?”
刻符者似乎完全恢复了记忆。
她的声音虚弱且疲惫,但已经能从沉闷的声线里听到一丝属于曾经兵主的语调,她艰难的抬起头,顺延着骷髅面甲的缝隙看着眼前对她微笑的德纳修斯,她说:
“左瓦尔呢?那个暗算了我的小人在哪?”
“啊,我们古老的兄弟刚刚实现了自己纯粹的愿望,一名来自异世界的危险人物帮助她开启了通往初诞者圣地的通路。”
大帝没有隐瞒,很坦诚的将现在的情况对虚弱的兵主说:
“左瓦尔想要在初诞者的圣地中得到我们的造物主留下的力量,以此来改写现实完成她心中天下大同的愿望。
她向来是如此执拗如此理想化,但我就不同。
我铭记着初诞者将我们驱逐出造物主圣地时的告戒,我们不能返回我们诞生的地方,所以我从未想过要从那里获取力量。
我的兄弟啊,一场对物质世界的征服即将开始,物质世界之后将是其他原力的领域,这将是一场辉煌的征服,但不瞒你说,我对自己的军事指挥能力一点信心都没有。”
德纳修斯非常谦逊的对眼前狼狈的刻符者说:
“我需要你出类拔萃的军事能力,我需要你为我指挥这支大军,为我横扫宇宙,为我带来胜利,我知道你做得到。”
“我...我不愿意帮你。”
虚弱的兵主咳嗽了两声,在大帝继续劝说之前,她像是想起了一件事,便突然问道:
“扎雷殁提斯的通路开启,初诞者留下的生死帷幕必然受到影响,我们和物质世界的阻碍在减弱,对吧?
你在期待着挥军踏足那片群星,但在那之前,我必须确认一件事。
统御之盔!
那由左瓦尔命我打造,用来在物质世界组建死亡先锋的统御圣物,它还在吗?你还能感知到它吗?
告诉我!
德纳修斯,这真的很重要!”
“当然,它就在艾泽拉斯,就像是一个标记,黑暗中的灯塔,它能为我的军队指引前进的目标,精准的将我们送入那片神奇的世界中。”
德纳修斯大帝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说:
“左瓦尔在离开前将噬渊的统御权交给了我,我能和她一样感知到那顶神奇的头盔,我也能和她一样向那个服从于死亡的灵魂下达命令。
唔,霜之哀伤和统御之盔,能在一夜之间于物质世界塑造出死亡大军的神器,也只有你这样优秀的锻造大师才能为我们创造出如此神奇的战略宝物。”
大帝摩挲着下巴,说:
“或许在我们占领了艾泽拉斯之后,我要让你多为我创造出更多类似的神器,这会让我的征服更容易一些。
虽然这样会让我缺少成就感,但怎么说呢?
大事为重。”
“呵呵,你说你能控制统御之盔?”
兵主听到德纳修斯大帝的说法,顿时趴在地上发出了虚弱但讥讽的笑声,她笑着抬起头,对大帝说:
“不!你控制不了它,我虽老迈健忘但还依稀记得左瓦尔当初提出的要求,那是只有典狱长能控制的神器。
你可以下命令,德纳修斯,但佩戴着统御之盔的灵魂不见得会遵从。”
“那么又怎么样?”
大帝哼了一声,不屑的说:
“区区亡灵天灾罢了,我根本用不到那些低级死灵。”
“是这样没错,但...”
兵主艰难的爬起来,盘坐在自己的密室中,她低着头,咳嗽着,说:
“但我记得,我在锻造那战盔的时候,似乎给里面加入了一些奇特的东西。一些在生死帷幕稳定的时候不会起效,但只要那道阻碍削弱便能产生奇效的力量...”
“嗯?”
德纳修斯大帝的表情微变,她挥出一道猩红长鞭抽打在兵主身上,让她痛苦的北冥一声,大帝心中有种不安在酝酿。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不安在飞速膨胀。
她大喊到:
“你给里面加了什么!”
“钥匙...”
兵主在飞舞的猩红长鞭下痛苦的蜷缩起身体,失去了神格和力量的永恒者虚弱的根本抵挡不住大帝的施虐。
但她却并不畏惧,反而带着一种愉悦的口吻对大帝说:
“我给那战盔里藏了钥匙,只要他们能找到那把钥匙,就能将虚弱的生死帷幕主动破碎开。”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德纳修斯大帝冷笑着说:
“那不是更好嘛,反正那道初诞者留下的帷幕马上就要崩塌了,死亡的力量日复一日的强大,它早已经不堪重负。
你这是在帮我,我或许应该以此为你授勋...”
“不,不一样!你在军事方面还真是一点天分都没有,傲慢的蠢货!”
兵主趴在地上,很认真的解释到:
“不可修复的彻底崩溃和节点上的定点破碎不一样、被动开启和主动开启不一样、战争的主导权掌握在谁手里也不一样!
这不是你入侵他们,德纳修斯!
是他们远征你们。
听啊。
听到了吗?
那狗链破碎的声音...
逃吧,逃吧,我的兄弟,布来克·肖只是那片群星下诞生的生命中最疯狂的那个,他甚至不是最强的那个。
现在,他们,乃至他们背后的力量,都要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