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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儿子全名叫什么。”
白日打断冯建业的讲述,问道。
冯建业愣了下,很快答道:“我们全村基本都姓冯,村长儿子叫冯志宏。”
他说完,陈飞鸣几人也愣住了,他们都是山河电影大学的学生,不可能没听过导演冯志宏的名字。
片刻后,陈飞鸣尴尬笑两声,有些牵强地说:“巧合吧,天下叫冯志宏的人多了去了。”
顾婉婉也嘟囔一句:“估计是吧,人家大导演哪能这种出身啊。”
秦时没有发表意见,姜初槿将话题带回正轨,问:“老先生,那后来呢。”
“后来啊,村长儿子在灵堂守了整整一夜,但那天晚上还是有人失踪了,村长儿子早上出来时,还说他看到一个长着人脸的怪物。
村里人更怕了,甚至想杀了村长儿子,以此来平息怪物的愤怒,他们当天就把人抓起来了,打算第二天就丢到河里淹死。”
“没成功是吗。”
陈飞鸣更加牵强地说,甚至吞了一下口水。
他们生在文明法治的现代都市,很难想象以前这种封建又古老的可怕思想,更不能理解为了一个可能就去杀人献祭的荒诞想法。
“没有,那时候我已经懂了很多事情,趁着晚上大家睡着,把人放跑了。”
冯建业回答道。
他的声音沙哑而沉重,让这披着平淡外壳的故事变得更加压抑与恐怖,像一根细长尖锐的刺狠狠扎在几人心头,背脊发寒,震痛难忍。
没人没想过这一个恐怖的传说背后是更可怕的现实故事。
没有人说话,冯建业则抬头再次看向许明渊的方向,像是在透过他看什么人,苍老的眸中再次有了些许光彩,“那之后啊,村子的人越来越少,连牲口都开始消失的时候,一个道长来了我们村。”
“道长?”
众人又是一愣。
“是啊,就是个道长,那场景我记得最深了,永远不可能忘的。”
冯建业说这话的时候竟是笑了起来。
那时候,村里剩的人已经不多了。
那个年代,交通不便,再加上没钱,他们想跑也没地方跑
于是无论再怎么害怕,还是要生活的,冯建业他爸也消失不见了,家里就剩他和他大哥了。
这天他照例扛着锄头去地里,有个男人叫住他,“年轻人,你们这是不是有邪祟出没。”
冯建业转身看过去,说话的是个年轻男子,看着也就二十多岁,身着道袍,手上还拿了个符纸,符纸指向村中,顶端燃着火焰。
他面容英俊,身姿卓越,又笑得温和,除了年轻这点,还有些仙风道骨,斩妖除魔的架势。
冯建业看着道士点了点头,“有。”
他将道士领进村中,又将对方的话告诉给剩余不多的众人。
“你真有办法?”
一个男人抱着怀疑的态度打量道长,“不会是来骗人的吧。”
“先跟你说好,我们可没钱给你。”
又一个男人说,看道长的眼神俨然将对方当成骗子了。
“对,要钱的话就赶紧滚,我们自己都要活不起了。”
有人接二连三跟着起哄。
最后甚至殃及到冯建业身上,“你这臭小子也真是的,什么人都往村子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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