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由386199部队掌控着。
“我个人认为,小岗村的经验值得推广。但是,我同样认为,华夏如此之大,一个小岗村的经验未必就能代表全国,华夏之大,各地条件并不相同;譬如沿海渔村,以打渔为主的地区,如何包产到户,总是值得研究的。
小岗村的经验重在能调动每个劳动者的积极性,这是值得肯定的,在当前环境下,非常难能可贵;但小岗村的经验也有忽视集体经济的弱点,农村的集体经济,城市的集体经济,也是需要的;当然,集体经济本身,也有一个如何经营,如何调动劳动者的积极性的问题。”
杨夏这话,其实颇为务虚,主要解决的是思路问题,至于农村工作到底该如何做,这家伙本身也没什么经验。
本来,在农村中还有一种承包方式,即以自然村为基础,或三五户为基础进行承包,可能效果也很不错,而这带有一定集体经济味道的承包方式,并没有得到推广。
杨夏对此的看法并没有完,因此他还在继续:“农业生产每旷愈下,城市企业效益不好,说到底是权力下放问题,能否给农民真正的与生产活动密切相关的权力,能否给企业相应的权力,这是经验是否有活力的关键。”
“我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工厂因为有大量的青年待业在家,正好工厂又有一块堆放废弃材料的空地,因此,这家工厂想给这些待业青年找点活儿干,同时也可把空地利用起来,便向上级申请盖一个鸡舍,鸡舍产鸡产蛋,也可丰富人民群众的菜蓝子,可谓是一举三得的好事。但是,这个工厂在申请的过程中,却遇到了麻烦,因为很多上级部门似乎都可以管到这个事儿,最终,这家工厂经历了大约三年时间,派了三个人全程去跑各部门盖章,终于盖齐了124个公章,允许开建。只是,在这三年中,该厂有两名老工人,因为忍受不了儿子要娶媳妇的吵闹,而选择了自杀。”
“这是哪个地方发生的事?”有个大佬义愤填膺地问道。
“呵呵,哪个地方发生的事,可以说,在华夏,任何一个工厂想要建个鸡舍,都会遇到这个问题,都会等几年时间,当然,如果是中/央/命/令的,则会一路绿灯。我讲的这个故事,是指基层企业包括个人,完全被捆得死死的,即便有创造性,有想法,可能实现么?这种一个脑袋决定十亿人的事,在战争年代有利于整合力量与资源,但在和平建设年代,就只能是一潭死水了。”
杨夏所说,愈来愈诛心。
而首长也是愈听脸色愈益难看。此时,虽然华夏开始走上发展之路,但高层的博弈并未最终决定胜负,即便拥护和支持首长的力量,其自身思想内,也还隐藏着很多阻碍发展的东西。如果不是首长的“不争论”“摸着石头过河”等大智慧,华夏可能还会面临更多的麻烦。
但杨夏却知道首长脸色难看不是针对自己,所以,这家伙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我时常在思考太祖说的为人民服务,这话说得好啊,这确实应该作为我们的宗旨。但是,为人民服务,不是为不为人民服务的问题,这个问题,我想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干部是解决了的。问题的重点应该落在:怎样为人民服务!
我们过去的做法,是我要人民怎样怎样,只懂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人民,这算不算为人民服务,当然,对人民有要求也是正常的;但如果只有要求,与过去的封建帝王时代又有何区别呢?
所以,我们共/产/党/人讲的为人民服务,应该落脚在,人民需要什么,我就为人民做什么?人民合理的要求,我就去尽力满足。西方社会不是讲以人为本么,我想,我们完全可以讲讲以人民为本嘛。呵呵,一家之言,一家之言,不对之处,还请首长们批评指正。”
杨夏讲到这里,几乎每个首长的脸都黑了。
杨夏讲这些,也是防患于未然。要不了多少年,老一代人的优良传统就将丢失殆尽,而新的道德规范以及为官理念又未及时建立,整个社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直到五代,才开始着手惩治与规范,只是,很多问题已经伤到根本了,要想彻底根治,须费大力气,须花大本钱。
“杨夏同志,你在香城港的两次讲话讲得很好,特别是关于西方国家的那些观点,对我们来说,有如突然打开了一扇窗户一样,想来你对西方国家的看法,应该不止于那些原则上的几条吧?”
见大家都黑着脸,首长急忙转移话题,以缓和气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