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被子也没盖,会不会着凉?
他翻了个白眼鄙视自己,又走回到沙发边,垂着眼,看着将双腿都蜷缩在大大的睡裙里的人,弯腰用手背拍了拍她的脸颊。
“然然,回房去睡。”
叫了两声,许念然才睁开眼,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陈与非的领带早就取了,若不是为了在公司装沉稳,他才不会打,他最讨厌的事情一是被吵醒、二是打领带,此刻他的领口开着两粒扣子,在昏黄的暖光下,可以看到他锁骨下面挂着一块玉饰。
还有玉饰下面,蜜色的、看起来很健康的皮肤。
许念然嗅嗅鼻子,皱眉道:“烟味、酒味、香水味,与非哥哥你生活真是不健康!”
陈与非挑挑眉,转身扔了一句:“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快回房间睡觉。”说罢就准备上楼。
“我不是小孩子了!”许念然跳下沙发,赤脚踩在华贵的土耳其地毯上,匆忙的补充道:“我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陈与非顿了顿,转过身来,问道:“那又怎样?天天等着我回来,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许念然皱了皱眉头,看来今天陈与非不仅没有喝醉,还心情不好,于是她也收起那一点小心思,直言道:“等你回来有什么不好?爷爷奶奶早早休息、吕姨她们十一点钟就收工,你要是又喝得醉醺醺的,谁给你冲解酒茶?”
闻言,陈与非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就使唤了她那么几次吗?用得着每次自己出去玩,就像个管家婆一样提醒自己早点回家、还给自己留盏灯的?
这种亲密伴侣才会做的事情,这小豆芽菜做起来,让陈与非感觉怪怪的。
“哦,只是想着给我冲醒酒茶?不是想等着看我有没有带女人回家?”陈与非戏谑的笑着问。
那次许念然看到陈与非带人回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整整给了陈与非一周的脸色看。
自那时起,陈与非似乎觉察到在小女孩面前还是要收敛点,就没有再带人回家过,不过有时候许念然像个小大人一样管他,让他忍不住以打击这个小丫头为乐。
被说中心里一点点小心思的念然,脸上有点发烫,皱皱鼻子做出一副厌弃的样子,“谁管你那么多!”
陈与非轻笑一声,习惯性的抬手点了点她的小脑门儿,道:“快去睡觉,你虽然考完试了,但是好孩子是不可以熬夜的,何况分数还没出来,要是考得太差丢我的脸,你就等着处罚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倾身,锁骨下吊着的半块玉璜凌空晃了晃,许念然盯着那块玉,很有冲动将它从陈与非的脖子上拽下来,可是她不敢。
敢明目张胆的抢这个大魔王的东西,自己一定会挨揍的。
没错,挨揍,这个大魔王前两年还打过自己屁股呢!
毫不留情、狠狠的抽!看自己不认错还去“请家法”,那把刻着弟子规的戒尺打在屁股上,钻心的疼啊!挨了几下之后自己立刻投降,边哭边认错,再也不敢跟这人对着干了。
陈与非见她痴痴的望着自己的领口,莫名其妙的皱皱眉,低声道:“发什么呆?快回房去!”
“那那那个……与非哥哥,你的这块玉,好特别啊……哈哈,能、能不能借我戴两天?”然后就不还了!
玉?陈与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玉璜,说道:“不行,这是爷爷给我的东西,爷爷说不能给别人碰,你要是喜欢,改天我送你个其他的。”
……问题是我就想要这块啊。
许念然撅起嘴,反驳道:“我才不信没有人碰过呢。”
陈与非闻言,坏笑一下,道:“也许被人无意碰到过,比如……光着身子打架的时候。”
许念然好歹也是个“情窦初开”的豆蔻少女,当然听得懂陈与非的话,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转身跑上楼。
她回房间躺在自己的被窝里,皱着眉头想,陈与非确实从来都不让人碰那块玉,莫非真的只能在床笫之间才能碰到?而且只是碰到,也没可能取下来吧?看来自己还得另想办法。
想当年孤可是年轻的一国之主,想几条小计策那可是信手拈来,现在自己的身体逐渐长大,不用害怕说出与年龄不符的话,而被人当做精神病。
不给就不给,孤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