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陈与非的四柱大床,再往外面是衣帽间和卫浴。
她局促的站在房间中央,看陈与非将西装外套一扔,扯开几粒衣扣,卷着袖子就开始翻东西,理也不理自己,许念然有些难过。
她前世的记忆很模糊,真要向陈与非坦白交代,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何况,呆在他身边这些年,自己才开始一点点的恢复灵力、一点点的拾回记忆。
“戒尺、鸡毛掸子、皮带,自己选。”陈与非将东西往沙发上一扔,冷冷的说。
“……与非哥哥我错了,对不起嘛。”
“对不起有屁用,原谅你一次,你还得寸进尺,居然半夜翻墙?如果不是我提前关了电网,你现在就去医院说对不起吧。还大半夜的跟一个男人出去,看来我是白管教你了。”陈与非拿起鸡毛掸子,挥了两下道:“自己趴好,既然你没有身为姑娘家的自觉,老子也懒得给你留脸面,家规最后一条是什么?”
念然一听,陈与非连老子都说出来了,看来是气得不轻啊,咬咬牙挨两下算了,而且,自己挨打过后,最心疼的是谁啊?
还不是你陈与非。
打就打呗,打了再让你好好听我解释,心疼死你!
想到这里,许念然觉得,来一出苦肉计也不错,自己乖乖的跪在沙发前面的长绒地毯上,两手趴在沙发上,立起膝盖,摆出一个受罚的标准姿势。
“……最后一条是做错事情就要受罚,敢作敢当。”许念然瘪瘪嘴,小声回答道,当年陈与非跟他老爹两个火爆脾气的人在一起,动手的时候可不少,虽然陈与非没有打过他爸,但是也还手反抗过,很少乖乖挨打。
“啪。”一竿子挥到大腿上,痛得许念然抽了一下。
“最近你成年了,再就是考上了我们学校,看你前段时间不眠不休的复习,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好好过一个暑假,你倒好,先是偷跑去酒店,再半夜翻墙跟一个危险的男人出去,胆真肥啊!”陈与非家长技能蓄满,这一下没有留手。
“与非哥哥你听我解释嘛!啊——”
“啪。”又一下。
许念然眼泪都出来了,陈与非极少、极少会连着两下打这么重!他从来都是吓唬自己一下,气得不行的时候,才会重重的打一下,随后都是看着凶,实际不怎么重了。
上次也只是用戒尺打了一下手板心就开始哄自己了。
“呜呜……与非哥哥,我好疼啊!我真的错了嘛,你听我解释,我我我再不敢隐瞒你了!”娇嫩的大腿被连打两下,痛得许念然哭出了声。
她那没几两肉的大腿,没点脂肪缓冲,这两下痛得她腿根都开始抽了。
“半夜出门一下、翻墙一下、随便上男人的车一下、去风化街一下、隐瞒我又该打几下?”陈与非一边说,一边连抽了她几下,痛得许念然哇哇大哭。
“你说,我是不是该从你八年前到我们家开始,就跟你算这笔隐瞒我的账?”陈与非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一字一字的说到。
“与非哥哥我真的不想瞒你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嘛?”许念然哭得惊天动地,原来陈与非早已经发觉了自己不对劲?!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呢?
呜……好什么好,对孤下这么重的手!他才不好!就算在孤儿院也从没有挨过这种“毒打”啊!
陈与非扔了鸡毛掸子,往后一仰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许念然伏在那里哭得惊天动地。
这小妮子的泪腺,他见识过很多次了,不去哄她的话,哭上三五个小时都没问题,可是今天,他不想哄。
因为他已经证实了,她确实有多事情隐瞒。
无论男女,感情上感受到被背叛和欺骗时,总是难以容忍的,这些感情包括亲情友情和爱情,不论哪一种,都没有人会毫不在意的接受对方的隐瞒。
看陈与非根本不理自己,许念然哭得更大声了,这下,两人的那点情分算是破裂了吧?
喊了这么多年的“与非哥哥”,真的只是哥哥?自己隐隐约约也清楚自己的心思,虽然陈与非当她是小孩儿,也从来没有任何逾矩或者让她误解的表现。
但是、但是。
他对她而言,比任何人都重要。
陈老爷子和陈奶奶,被许念然的哭声吵醒,按了铃叫来吕姨和小莫,佣人楼和主屋的灯,在凌晨的夜幕中次第亮起,吕姨先跑上楼,循着哭声来到陈与非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