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念然吐吐舌头,不管就不管,孤才不会露怯呢!唔……应该不会。
许念然想,自己前世称孤道寡,怎么可能这么没骨气?可是事实证明,她对大魔王的依赖不是一般的厉害。
“呜呜……与非哥哥,身上好痛啊,腿又酸、晒得又痛、脚都起泡了。”军训第三天,许念然就忍不住打电话诉苦。
陈与非偷笑,让你跟我闹独立,不吃点苦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别的同学都像你这样娇气吗?”陈与非问。
许念然不说话了,其实远没有嘴上说的这么严重,只是她想撒撒娇,可是没对象。
晚上躺在宿舍的小床铺上,许念然也会鄙视自己一下下,又想要自由、又害怕孤单,真是没出息。
陈与非说到做到,整个军训期间没有来找许念然,他也回过学校两次,跟轩晨两个拿着冰啤酒坐在车子里,吹着冷气看新生军训。
“喏,那个。看到没,念然在那里。”仲轩晨指给陈与非看。
陈与非眯着眼,看着正在随着口令操练的许念然,穿着厚重的迷彩服,前襟和背心都湿透了。
许念然其实早就看到了陈与非的车子,那骚包的车子开到哪里都很扎眼。
哼,大魔王一定是来看自己出丑的,偏不让你得逞。
看着更加卖力训练的许念然,陈与非笑了笑,这丫头想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看到自己来了,反而怄气一般的更加努力训练。为了让她省点力气,陈与非看了一会就驱车离开了。
他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
裴艾诗的父亲是一名文物学家,之前在社科院某所工作,虽然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可作为业内享有盛名的老前辈,国家依然延聘他继续工作。
那天陈与非将许念然带走,次日,收到“朋友”的消息,他们的人进入那间房的时候,里面根本没有人了,仔细查探也没有发现密道之类的,简直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不过,文物倒是还在,其中有几个柜子空了,应该是被瑞恩给带走了。
陈与非的“朋友”指挥人将那些文物送到裴老先生那里,经过几位专家学者的分析,大致推断出这批文物的来历。
“这饕餮纹路和觞酌技法,是从商代就开始的了,不过经过咱们技术检测,这个漆器的年代应该在商以后、秦以前……不过这也无法证明墓主人的身份,这些东西有可能是墓主人的收集品,几件东西的年代都不一样。”裴先生打开电脑,一件件的跟陈与非详细说。
“如果这些东西都是墓主人的所有物,那么,这位墓主人应该是统领、族长、祭司这一类的上层人物,这些东西上的花纹,不是普通人使用的。”
那丫头还是个贵族?陈与非暗笑,这些年被自己又欺负、又使唤、又打又骂的,这贵族也忒憋屈了。
“这些东西里面,有一样很奇怪……”裴先生推了推眼镜,打开一张图像,里面是一张彩色的透视扫描件,一个卵形的淡黄色玉石,里面有一些阴影。
“会不会是像幽灵石一样的飘絮?”陈与非问。
裴先生摇摇头,“不像,这是文物,我们也不能切开来研究,已经跟上级打报告了,可能送到宝石鉴定中心去看看。”
陈与非点点头,道:“如果有什么进展,您尽快通知我。”
出门前,裴老先生叫住了陈与非,“与非啊,年纪轻轻就要你为国家做这么多事,真是辛苦你了。”
“哈?我该回答,这是一个爱党爱国的好青年该做的事情吗?”陈与非笑着打趣。
“唉,要是艾诗明白这些道理、懂得支持你,你俩也不会分了,真是有缘无分。”裴老先生摇头,惋惜的叹气。
“啧,我跟她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分道扬镳也好,谁也不拖累谁,您就少操这份心了。”陈与非摆摆手,转身离开研究所。
其实这段感情,陈与非还真没放在心上过,他这么没心没肺的男人,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为一段不算深的感情而惋惜?旁人说三道四觉得可惜啊、幸灾乐祸啊,他本人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昨日之日不可留,都过去了的事情,还放在心上,纯属有病。
时间和人心,不会因为你在意而再给你一次机会。裴艾诗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听到陈与非跟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自嘲的笑了笑。
你还真是个薄情人。
许念然此时也在肚子里将大魔王骂了千遍万遍。
他居然真的没有来“管”过自己了,连电话也不打,都是自己主动打过去,这是不是显得自己好像很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