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我先回避下。”
“不用。”陈与非拉住她,“你就呆在这儿,省得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许念然嘴角抽了抽,“你这是让我当灯泡啊?”
陈与非轻笑一声,伸手捏了一下许念然的脸颊,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别人才是灯泡。”
裴艾诗进来的时候,看到许念然站在陈与非的身边,两人靠得很近。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很大程度上说明了两个人的亲密程度。
当两个人在别人面前也可以肌肤相贴、亲密无间时,说明他们的关系也是不容旁人插足的。
“有事?”陈与非先开口问。
他都懒得说什么请坐、再上个茶什么的,有事说事,说完就送客。
“与非,我有些话向当面跟你商量,所以我就直接过来找你了。”裴艾诗走近,自己拉开办公桌对面的转椅坐下。
“找我干嘛?”陈与非阖上笔记本电脑,靠在办公椅上看着对方。
裴艾诗看了看旁边的许念然,陈与非丝毫没有让许念然先走开的意思,她皱了皱眉道:“我爸爸偶尔才清醒一会儿,我觉得国内的医院没什么用,我想带他出国检查下。”
“不可能。”陈与非毫不考虑的拒绝。
裴艾诗气得抬高了音调,“与非,他是我父亲,我作为家属难道不能为自己父亲选择医院吗?他都在那家医院躺了这么久了,什么问题也没有查出来!人也没有醒!难道还要在那里耗着吗?”
陈与非摆摆手,淡淡的说:“裴艾诗,你虽然不搞研究,但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出身,又住在科研小区里,你应该知道,国家级的研究员,怎么可能随意出国?”
“我就是知道才来找你,你帮我向我父亲的上级做做工作,批准他出国治疗,我会把去向、逗留时间全部都写好递交材料的。”裴艾诗解释道。
陈与非还是摇头,“这不可能的,裴艾诗,他目前还是半昏迷状态,更是需要严加保护的时候,你如果在国内转院,那么我可以帮你打申请,出国就别想了,没有哪个领导会批准的。”
“你父亲知道这么多科研机密,现在又处在半昏迷状态,不管哪个领导都不会批的,如果出国去遇到什么危险,我们也束手无策,营救都来不及。”
“那怎么办?!”裴艾诗气愤的吼道:“现在名为治疗,实际上就是软禁!”
陈与非叹口气,道:“国家已经陆续调来各方面的专家会诊了,如果这样都没办法,我也无能为力,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
“你爸爸的觉悟明显比你高很多,我想他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国家,而不是被带到异国他乡。”
“你这个要求,我根本就不用帮你申请,直接可以回复你,不可能。”
“像这样国家级的特殊研究员,就算去世,遗体也是先属于国家、再属于家人。”
陈与非这一番不近人情的说词,激怒了裴艾诗,她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你凭什么代表我父亲!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
“你这样专制、没有人权的做法,根本就不讲道德!我要去告你!”
“告我?”陈与非冷冷淡淡的一抬眼,扫了裴艾诗一眼,“跟我讲人权?我看你是被西方国家洗脑了吧?国家利益大于一切,如果你还不懂这句话,我不介意让你到小黑屋里冷静思考一段时间。”
许念然瞪大眼睛看着发怒的裴艾诗,再回头看看一脸淡然的陈与非。
大魔王对她也太那啥了吧……这么不念旧情好么?
其实男人多情起来可以很多情,男人无情起来也可以很无情。
尤其是涉及男人的事业和原则的时候,男人可以不讲情面到残忍的地步。
裴艾诗摔门而去,陈与非的手指敲了敲扶手,拿起电话拨了个内线:“她情绪有点不对劲,你们盯梢的用心点,别让她做出偏激的举动,必要时拉小黑屋吧。”
许念然撇撇嘴,往旁边退了一步,被陈与非一把扯回来。
“干嘛?”陈与非瞪着她,“觉得我不讲情面?”
这不是觉得,是真的很不讲情面好不好?
许念然不说话,斜着眼看着陈与非。
陈与非揉揉她的头,道:“裴艾诗在国外呆了几年,谁知道有没有间谍特工什么的潜伏在她身边,如果裴老先生被弄出国,最后还不知道会落在谁的手里,这种风险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都要防止事情的发生。”
“哦……”原来是这样,许念然点点头表示理解,“不过裴老先生的身体一直没有起色,能不能由国家安排人送他出国诊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