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爷府的事儿?”宋侧福晋边走边压低了声音道。
脸上没有八卦看好戏的表情,却是皱着眉,忧心忡忡。
“哦?何事?”尼楚贺随口问。
宋侧福晋叹了口气,道:“听说八爷府的大阿哥病了,请了太医过去,许多天了,始终不见好,昨儿个福晋还去探望了八福晋。”
这事儿她还真没听说。
不过昨儿个福晋去八贝勒府的事儿她知道。
尼楚贺诧异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这种事儿福晋是不会说的,正院的下人更不会说,宋氏身在后宅,倒是知晓的很清楚嘛。
宋氏腼腆地笑了笑,“我院子里的丫鬟出去办事,瞧见了太医进出八贝勒府,听到了些。”
尼楚贺恍然。
八爷膝下单薄,至今只有一位阿哥,是侍妾张氏所出,这会儿大阿哥病了,难怪八爷府如此紧张。
尼楚贺记得八爷的儿子并未夭折,想来没什么事,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孩子嘛,难免有个小病小痛,恢复的慢,很正常。”
宋氏却并不如此作想,“若只是一般的病便好了,听说并非简单的病症,否则不会拖了如此之久。”
尼楚贺心下一动,沉默不语。
宋氏又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听说是贪玩,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摔到了腿。”说到此,摇摇头,满脸不忍,“这么小,若是摔断了腿便不妙了,那可是八爷唯一的子嗣。”
的确,若是大阿哥摔断了腿,以后的情况可想而知。
不过,一个小孩子,在有那么多奴才看着的情况下是怎么爬上树,从上面掉下来的?奴才们都是死的吗?
这样的情况不免让人想到了后宅争斗。
谁这么大胆敢对八爷唯一的子嗣下手?
宋氏叹了叹,“但愿大阿哥吉人自有天相。”
这宋氏倒是很关心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事的是她家的亲戚。
“总会过去的,宋姐姐不必多虑。”
宋氏叹息,“无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
尼楚贺了然,看来她是想起了当初被李氏害死的孩子。
也是,只有曾经历过才会有这份感慨。
尼楚贺不是爱管闲事的,这种事也就听听,转眼就抛在脑后。
只是没过多久,八贝勒府的事就有了结果。
大阿哥的腿废了。
这种事是瞒不住的,是以尼楚贺也知道了。
毕竟是八爷唯一的子嗣,对八爷的打击可想而知。
背后的真凶也出来了,是八爷府的一个叫柳絮的侍妾做的。
八爷一气怒之下将那侍妾当众杖毙了。
不过据说那柳絮所犯的罪不止这一桩,当初年侧福晋小产也是这个柳絮做的。
如此一来,即便那柳絮出自年侧福晋屋里,八爷也不好怪罪年氏。
反倒那柳絮为何要害年氏引起了深思。
八爷府后院着火,八贝勒心烦之余也没落得好。
皇帝刚从塞外回来,一听说这事就将八贝勒的差事夺了,当着众大臣的面训斥其连家事也管不好,责令其赋闲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