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如此怕臣妾吃醋吗?话里撇的干干净净。”尼楚贺笑着打趣。
雍正黑眸一闪,看了她一眼,唇角扬了扬,“朕知你在意这些,朕既承诺了,便不会改变。”
“那……只是因为承诺吗?皇上可有一丝动心?”尼楚贺托着腮,好奇地盯着他一本正经的脸。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
她就不信雍正当真能无动于衷。
倒不是非要计较这些,而是纯粹想调侃他,也有点好奇罢了。
雍正看她片刻,握住她的手,在手心里轻轻摩挲,“这世上,能称得上特别,能让朕动心的唯你一人,别的人再漂亮,朕看到的也不过是一张脸。
除了你,没人敢与朕生气,没人敢出言调戏朕,没人敢大胆撩拨朕,过后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其他女人卯足了心思想要往朕面前凑,心心念念要做朕的嫔妃,朕早已看腻了。你骨子里叛逆,张扬,在朕面前恣意妄为,活的鲜活,直接,朕就喜欢你这副模样。”
莫名被表白了一波,尼楚贺顿时尴尬了。
别说,雍正这张嘴说起情话来也是颇令人动容的。
“皇上何时嘴这般甜了?”尼楚贺白了他一眼,有点不自在地别过脸,端起茶盏挡住自己的脸。
雍正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认真道:“这话朕只与你一人说。”
尼楚贺忙转移话题,“臣妾听说了,那个刘氏是内管领刘满之女,把人送进宫,还特意送到臣妾这儿,心思昭然若揭啊。”
刘氏是通过小选入宫,若是家里有些身份,拿银子打点一下,轻轻松松就可避过选秀。
那刘满却偏让刘氏进了宫,还送到了她这霁月清风,最容易邂逅皇帝的地方。
要说没想法,鬼都不信。
不过这也算正常,大部分人还是盼着自家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真正心疼女儿,不愿女儿入宫的还是占少数。
雍正皱了皱眉,神色不耐,“凭他有何心思,珍儿不必理会,若是不高兴了,把人打发走便是,朕让人安排个别的去处。”
尼楚贺淡笑。
她宫里放着这么一位有姿色又有身份的宫女,怕是许多嫔妃都认为她有意用这刘氏来固宠。
不过,这样一个人,有什么法子比放在眼前更安全的呢?
免得到了她看不见的地方,闹出什么事来。
这姑娘不仅有心思,还有点不顾一切呢。
甚至不惜得罪她这个皇贵妃。
别的人即便有心思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行事。
刘氏敢。
这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不过,既然做错了事,她还是要装装样子,罚一罚的,免得老是有人无视她这个皇贵妃的威严。
尼楚贺笑道:“做错了事,罚一罚就好了,何必撵走?”
人撵走了,心思又撵不走。
雍正便不再多说。
尼楚贺以惊扰圣驾为由,让丹苏负责打那元荷二十手心。
宫女也算是皇帝的女人,不能打脸,杖责又小题大做了些,是以只能打手心了。
还是趁雍正在的时候。
雍正对她的吩咐无动于衷,尼楚贺便笑问,“皇上不会觉得臣妾心狠吗?”
没有人敢当着皇帝的面惩罚宫女的。
都希望在皇帝心里留下个温柔宽仁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