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说了出来,他不愿意在外头待的原因是外头太乱了,这一次大战鼠族和蛇族损失惨重。
山中各族一起攻打时还能团结,可一但归了山,各兽族之间又会抢占地盘掠夺食物,他族类数量骤减,若不能在山中护住几年,发展起来,恐怕地盘就被夺去。
而与他一起的朋友们,到了深林里也都是各族首领,以各族为利,不会再像那一场战中那般和谐相处,所以与其这么浪费时光的聚在一起,不如都散了。
老翁察觉他们都不在一起了,皆已经分开,心头一喜,便顺势说道:“我看里头虎族最是威风,这一次打斗中也只是震慑作用,损失极少。”
“正好你先前说起这虎族之首符辰好学兵法,恐怕他这一次出征是有私心呢,消耗的是你们族类的实力,他的仍旧保留。”
“如此朋友可以交,但不可深交,也得处处堤防着呢。”
老翁点到为止,看着有些茫然的山槐,也不再多话。
正好这会儿有护卫匆匆来到花厅,在老翁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老翁脸色微变,挥退护卫,这就跟山槐说道:“孩子,你功夫不错,但也有人的功夫不在你之下,比如你的那些兄弟们。”
“以后来这儿寻我,还是要小心为妙,这样好了,我在河道码头长年停下一艘小船,你要寻我就上船,自会有人带你来这儿,如此一来,就无人能跟踪你了。”
老翁神然平静的交代着,山槐却是震惊的问:“老翁可是发现了什么?”
他的兄弟跟踪他?是谁?
老翁叹了口气说道:“正是我刚才同你说的那位符辰,他比你有心计,在外头也生活得久,孩子你可要小心一些。”
“你们各自为主,虎族本就霸道,是成不了真正朋友的。”
老翁再次给他斟酒,但山槐却没有喝,反应过来后一脸认真的看向老翁,说道:“你与我是忘年交,我们初次相见我尚且能信任你,你现在却反复说我兄弟的坏话,是何居心?”
“我与符辰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心思我很清楚,他虎族本来在山中就强势,不是他来统领也会是别人,只要是虎族,我鼠族就难以对付。”
“但我们的兄弟情义却是真的,老翁说的这话我并不认同。”
看着山槐较了真,老翁心头一惊,还是话太多,有些事他不能明着说,比如他不知符辰可是英国公之子。
“是我多话了,你略注意一下就好,我刚才说的,以后寻我便去船上,你可愿意?”
山槐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小院里,老翁换着花样的做出不同美食,盼着能遇上山槐喜欢吃的吃食,然而山槐吃得不多,倒是酒喝了不少,显然仍旧有心事呢。
巴城山道上,符辰背着柳思辰不紧不慢的走着。先前的牛车已经放到了钱木匠家的铺子里,回去时,有符辰背着她,走山道又快又隐密。
只是夫妻两人出了城,却一直无话,都有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