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场中,柳士原仍旧坐在顾大儒的身边小团蒲前,细心的照料着师父。
一旁的朱大儒见柳士原只顾着照料自家师父,前头赵大儒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听,便有些担心的提点着,“士原,你也好生听一听,等会儿咱们就要出题了呢,对方多半也会出题为难咱们。”
柳士原在顾大儒身边待久了,受顾大儒的言行教导,他年纪虽小却显得很沉稳,听了朱大儒这话,不反驳,也极有礼貌的应下,但他仍旧不是很认真的听着。
师父口渴要喝茶,到手的茶杯里永远都是三分暖意的茶水,师父要用到笔墨,提笔必定有刚磨好的墨汁,以至于顾大儒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孩子在身边。
赵满说了好一会儿话,说的都是下一届乡试与会试有可能出什么方向的题,大多才子包括顾府的才子也都认真的听着,这关系到自己的前程。
有的还在纸稿上记下,唯柳士原不紧不慢,听得不是那么的认真。
赵满在说话时,就将底下的学生都看了一个遍,最后目光落在柳士原的身上,看到这个孩子,他倒是看出了特别之处。
所有人当真,只有这个孩子像是不太关心乡试或会试的,他说话也不见他动手记录过,瞧着也是顾大儒身边得心的弟子,莫不是嫌弃他说的话并不重要?
赵满心思一动,停了话,这就向着柳士原问道:“说了这么多,我也来考一考这位才子,刚才我说的都是些什么内容?”
随着赵满的话,众人都朝柳士原看来。
顾大儒眉头微动,没有帮弟子出头,甚至仍旧风淡云轻。
柳士原为师父倒上一杯茶水后,这才起身朝赵大儒行了一礼,接了话:“先生说的内容很仔细,我虽没有记录,不过却都记在心头,不会忘的。”
赵满听了,心头觉得好笑,他说了这么久,他一直在服侍着师父,瞧着就是个溜须拍马的弟子,只顾着服侍着师父,怎么可能记得住他说的话。
于是赵满问他,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内容。
被一位大儒这么追问,顾府学院的才子们发觉不太对劲,对方似乎对柳士原这个师弟不太友善,而且还有些针对的样子。
朱大儒心头焦急,这还没有开始辩题,他倒是犯了错,刚才他就觉得柳士原学了他师父的样子,将一切虚礼都抛在脑后,他师父可以这样做,但他现在不过是个秀才,这是要得罪了这些人,将来即使能参加会试,也得进京城去。
得罪了这些人,会试怕是不好过。
朱大儒很想提点他一句,奈何顾大儒在这儿,也不好直白的相劝,几人的眼神都落在柳士原的身上。
柳士原这会儿开了口:“刚才所听到的内容,是夫子觉得乡试和会试可能考到的内容,里头提到杂税的整改,还有朝廷更加看重科举试,对各地方暗设私塾一事,或有要求。”
赵满怎么听着这孩子这么陈述着有些不满的样子呢,于是接着问道:“那么,你认为出这样的考题,你该如何答呢?”